除了那一手令人讚不絕口的“福祿壽喜”,陳安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恰好的是,今天虎威鏢局後廚烹飪的恰好是“福祿壽喜”。
所謂的“福祿壽喜”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紅燒獅子頭。
剛來到後廚的陳安就被幾個學徒拽到了一邊,神神秘秘道:“陳安哥,今天晚上可是大場!”
“什麼大場麵?”
“這還用問,總鏢頭特意請來了羅刹門,陰山會,九黎部的人來吃飯,陳大廚忙活一下午了,點名要做福祿壽喜。”
陳安不明其意道:“不就是紅燒獅子頭嘛,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嘛。”
“陳安哥,你剛來咱們鏢局廚房,有些事情你還不太了解,這陳大廚的福祿壽喜和一般人做出來的不太一樣。”
“沒錯,沒錯,你看那邊。”
陳安順著幾名學徒手指的方向朝著一旁看去,六七名壯漢費力拖拽著幾座大鐵籠子來到了庭院之中。
隨著黑布緩緩向下揭開,四頭長相奇特的野獸映入眼簾。
“這是什麼玩意兒?”陳安問道。
“四角鹿的胸口,獨角牛的牛腩,獠牙豬的裡脊,虎皮驢的燜子。”一名廚房學徒娓娓道來:“這些可都是用來製作福祿壽喜的最好食材。”
感覺到了自己大難臨頭,四隻野獸也開始瘋狂撞擊著鐵籠,就連栓著它們的鐵鏈子也被拽得哢哢作響,六七名壯漢更是拽不住。
“陳安哥,你不知道,這些動物可難弄了,彆看它們還算不上異獸,但是皮糙肉厚的就連弩箭都射不穿。虎威鏢局也隻有在宴請最重要客人的時候才能組織人去抓一下。”
就在眾人閒談之際,一臉橫肉的陳榮麵無表情地擼了擼衣袖,撩開了黑色長衫後,露出了隱藏在背後的兩把殺豬刀。
陳榮每前進一步,困在鐵籠子內的野獸那恐懼的反應就會加快幾分,到最後都出現了應激反應。
動物對於危險的靠近有一種天然的敏感,更不用說像是陳榮這種庖丁老手,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可比那些尋常屠戶要凶狠得多。
疲於奔命的四獸左右掙紮,幾名身強力壯的壯漢更是把控不住,搖搖晃晃地差點摔倒。
“你們下去吧。”陳榮無奈地擺了擺手:“把鐵籠打開,真是一群沒有用的廢物。”
壯漢們被罵了一頓,自然也是沒有什麼脾氣,隻是聽話地拔開了插門用的鐵栓。
被釋放的四首怒氣衝衝地看向陳榮,脾氣暴躁的獨角牛更是用蹄子不斷摩擦著地麵。
本就瑕疵必報的獠牙豬更是一馬當先,為了報自己被抓之仇的它頂著那兩根獠牙就朝著陳蓉撞了過來。
陳安多少也了解過一些山林走獸的信息,獠牙豬雖然算不上大獸,可是憑借常年在鬆樹底下摩擦蹭癢沾染上鬆油的堅硬鬃毛,和那兩顆半尺多長的尖銳獠牙,就連尋常異獸也要給它幾分麵子。
二百多斤的大肉球勢如破竹衝了過來,後廚一些膽小的女人甚至都閉上了眼睛,在她們的印象中,尋常人要是被撞這麼一下,五臟儘碎都是輕的,踩成肉泥也不在話下。
陳安也是好奇的看著接下來的事態走向。
隻見陳榮不慌不忙地打了一個哈切,撩開袍子,兩把殺豬刀就像是按上了陀螺一樣,在陳榮手中旋轉個不停。
“庖丁刀法,橫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