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宇宙的人？”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
林善雖然仍然保持著警惕，但他也知道這是一個了解更多信息的機會。
這人是世界生靈，世界生靈在虛空布這樣的局，雖然說不上來，但林善覺得有些怪異。
“沒錯。”林善點頭回應。
直到這時，林善才仔細打量起對方的模樣。
那人身穿一件暗紅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複雜的未知符文，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他的麵容冷峻，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堅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雙眼，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帶著一種讓人心生畏懼的威壓。
黑發如瀑，披散在肩頭，隱隱約約透出一絲神秘的氣息。
如果放在彆處，這就是主角，是天命之子。
實際上，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是主角。
那人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複雜地看著林善。
“灰霧宇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時間不多了吧？”
林善微微皺眉。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
還剩下四分鐘的時間，林善決定拿出一分鐘時間和對方交談，
“我明白。”那人隻是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我們在這裡設局，是因為我們強大，現在你贏了，代表你更強，你恐怕已經超過途境了吧？”
“途境？”林善皺眉，“那是什麼？”
“途境，王境。”那人有些詫異地看著林善，“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也對...灰霧宇宙都是稱呼主宰，隻有虛空才稱王。”
林善搖頭，“我隻知道序列0的境界模糊，沒太多劃分。”
那人輕輕一笑，“序列0就是途境，途境很長，也很模糊，隻有穿過那無邊的路途，才能抵達王境，王境也屬於序列0，王境還有一個名字——規則之主，你們灰霧宇宙的主宰都是這個境界。”
林善饒有興趣的問，“那該怎麼抵達王境？”
那人露出一絲驚訝，“你真不是王境？”
“就當我不是吧。”林善模糊的回答。
那人若有所思，像是明白了什麼。
“抵達王境的唯一方法是活得足夠久遠，你存活的每一天都會在途境中前行，我相信你不是王境了，以灰霧宇宙的存在時間，根本就無法誕生真正的王境，所謂的主宰隻是走了捷徑。”
對麵的人冷冷地看著林善，“所以，你隻是一個比較強的途境，如此強大，灰霧宇宙不愧是附近天地的中心，擁有得天獨厚的氣運。”
林善看了看時間，“你還有五十秒的時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要這五十秒。”
那人露出無奈的神色，“掐得這麼精準？我還是想多活五十秒的。”
“你來自哪個世界？在這裡布局，僅僅是為了搶奪壽命？”林善收起橫刀，目光銳利地問道。
那人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我的世界，你不可能知道，它早就毀了，或許稱之為上一個灰霧宇宙，或者說上一個神州大陸更為合適。”
林善聽到了感興趣的話題。
“所以，你是世界毀滅後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