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存在空間的，整個腦子都是渾渾噩噩的。
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善惡之靈的話，可能有一小部分是真的，也有可能完全是假的，林善逐漸放鬆下來。
那兩個小東西如果不搞事情，林善決定暫時不處理它們。
他目前連觸碰對方都做不到。
而且，它們也不是全無作用。
正當林善準備花些時間研究下方的古樹時。
突然感覺身體一陣輕鬆。
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變化在他體內悄然發生。
空氣仿佛變得更加清新，他感覺自己仿佛穿過了某種看不見的屏障，跨越了無形的界限。
一種無形的力量流入體內，宛如澎湃的江河，逐漸從四肢百骸彙聚到心頭。
那股力量不急不緩，在體內流淌一圈後重新回歸虛無。
林善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深邃而冷靜。
這是，源法上的變化。
林善在心中快速思索，引起源法變化的原因是什麼。
是因為他解決了體內兩道聲音的事情？
還是因為他確定了源界生物的存在，亦或者是因為他知道了造物主的情報？
‘自由’和‘真我’。
根據他最近的經曆推測，這一變化和‘自由’應該不沾邊。
因為知道了一些信息，所以更接近真我了嗎？
林善思來想去，隻有這麼解釋比較合理。
除了‘自由’和‘真我’，‘無常’是否還有其它的路徑？
林善覺得應該是有的。
壓下心中雜亂的想法，他預計再多觸發幾次這種狀態，他就可以獲得自然認可了。
林善來到下方古樹上。
研究幾分鐘，最終得出結論——這棵樹是純粹的植物，可以作為高階的材料使用，除此外就不再有其它的作用。
林善將其連根拔起，放在內世界，既然碰到了，就帶走當做是收藏吧。
古樹被連根拔起，導致方圓數十萬光年的大地出現塌陷，一個直徑接近百萬光年的深坑出現在大地上。
林善盤膝坐在坑底，思索接下來的行程。
思索間，在他的左右肩膀上，忽然浮現一黑一白兩隻幽靈。
黑幽靈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我們應該回去看看。”
它的語氣不容置疑，“現在回黑暗山林，或許能撿到大便宜。”
白幽靈立即反駁，“回去找死嗎？我們應該逃跑！現在不是回去的時候！”
白幽靈的身影如同白霧般輕盈，飄到黑幽靈對麵，“造物主的奴仆已經發現了我們，祂現在一定還在找我們的位置，可能就在路上！”
黑幽靈的頭頂在白幽靈的頭上，加重語氣說，“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兩敗俱傷了！”
“現在回去，什麼都是我們的！”
白幽靈一拳打向黑幽靈，將其打飛出好幾米遠，“逃命要緊！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
“夠了。”
林善低聲嗬斥，聲音如冰冷的刀刃。
黑白幽靈頓時化作兩團霧氣，同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