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周圍的空間瞬間扭曲。
林善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片浩瀚的虛空中。
遠處，五道頂天立地的身影矗立在天際，每一尊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他們的皮膚呈現出深紅色，背後展開的翅膀遮天蔽日，眼眸如同燃燒的星辰，目光所及之處，空間都在微微震顫。
林善站在他們麵前，仿佛一粒塵埃般渺小。
“你要去兩岸邊境？”其中一尊惡魔開口，聲音如同雷霆般轟鳴，震得林善耳膜發顫。
“嗯。”林善點頭，語氣平靜。
“如果我們說，去邊境的通道壞了，你會相信嗎？”另一位惡魔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不信。”林善直視著他們，目光沒有絲毫退縮。
“但，事實的確如此。”第三尊惡魔開口，“通道壞了，你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什麼時候能修好？”林善卻是追問。
“修不好。”第四尊惡魔輕飄飄的說。
“嗯，我明白了。”林善輕輕點頭，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
“啊，通道壞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旁邊的小惡魔一臉詫異，“之前還好好的呢？”
一隻巨大的手掌突然從虛空中伸出，一把抓住小惡魔，將她扔進一個黑洞中。
“你的力量還沒徹底恢複，這段時間不要外出。”
空間再次扭曲，一切回歸原樣。
林善回到之前的位置，小惡魔已經不知去向。
通道壞了，這個理由蹩腳得讓人發笑。
但也證明，有些人已經不顧及重明的影響，開始乾預他的行動了。
越是不讓他去，就越證明兩岸邊境存在貓膩。
為什麼要阻止他？
是因為，那裡不受控製嗎？
林善心中有不少猜測，但都需要證據去證明。
現在這種情況，他顯然已經去不了兩岸邊境了。
除了滄瀾，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連接著邊境。
林善深吸一口氣，懸空盤坐。
還真是神通廣大。
隔著不知多遠的距離，讓五大最古同時出來堵他的路。
這種情況下該如何破局？
在原地靜坐了一會。
林善取出那通往存續院的傳送白玉。
周圍的空間微微扭曲。
下一刻，他已經回到存續院。
回到住處後，林善通過陌雲婷給他的傳聲符，聯係上陌雲婷。
沒過多久，陌雲婷的身影便出現在林善的房間中。
她神色淡然，目光如水般清澈，“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
“我想去兩岸邊境看看。”林善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以陌雲婷的能力，她要是說去不了兩岸邊境，就有些太假了。
她現在隻有兩個選擇。
和林善撕破臉皮，或者帶林善去兩岸邊境。
若是撕破臉皮，之前所有的準備都等於是白做了，而且她有可能承擔重明的怒火。
陌雲婷微微皺眉，似乎在權衡利弊。
片刻後，她輕輕歎了口氣，“你去那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