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姑娘心中雖已驚恐如鹿撞,但仍強自鎮定,嘴角竭力擠出一絲微笑,對著玲瓏精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以這般異樣的眼神看著我?莫不是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的過節?”
玲瓏精神色冷淡如冰,卻又在冷淡之中,透著幾分刻意營造的客氣,緩緩說道:“今日你既來到這天牢,我便覺得有必要給你提個醒。你身為娘娘,卻成天在這天牢頻繁出入,實有諸多不便。往後若有何事,記得先到我那兒報備一聲,好讓我清楚知曉你意欲何為。”
戀愛姑娘聽聞此言,心中不禁大為詫異。
玲瓏精向來在她麵前都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從未有過任何哪怕最輕微的冒犯之舉。
可今日,他卻公然違抗自己的意願,這般反常行徑,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罕見,仿佛眼前之人已非她所熟知的玲瓏精,瞬間變得無比陌生。
於是,戀愛姑娘強壓下心中如潮水般翻湧的不安與疑惑,鎮定回應道:“我尚有其他事務亟待處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言罷,她毅然決然地轉身,欲儘快逃離這個令她心生不安的地方。
然而,此刻的她,已然失去行動的自由。
刹那間,一個神秘老人如幽靈般,從旁鬼魅般竄出,其身形飄忽不定,速度快若閃電,對著戀愛姑娘的身前猛地揮出一掌。
戀愛姑娘隻覺一股無形且磅礴的力量,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暗流,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她席卷而來。這股力量恰似一把無比銳利的刀刃,瞬間撕裂她的防禦,讓她渾身仿若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狠狠刺入,疼痛鑽心,仿佛身體正被生生撕裂。
無形的血汗仿若受到某種神秘且邪惡力量的牽引,在她體內如狂瀾般瘋狂翻湧。
緊接著,她清晰地感覺到,自身原本充盈蓬勃的能力,竟如嫋嫋輕煙,在這股強大力量的猛烈衝擊下,迅速消散,消逝得乾乾淨淨,無影無蹤。
原本戀愛姑娘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自信,在她的認知中,這天庭之內,鮮少有人能對她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可麵對這突如其來、宛如噩夢降臨般的神秘老人,在這一瞬間,她深切地意識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力,心中湧起一股如淵似海的絕望。
眼見她已昏迷,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般頹然癱倒在地,老人神色平靜地朝玲瓏精揮了揮手,聲音低沉喑啞地說道:“這樣的人,先將她關入密室。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仔細斟酌如何處置她。我瞧她能力並非出眾,留著日後或許還能派上些用場。”
玲瓏精趕忙恭敬應下,迅速招呼兩個身形壯碩如熊的手下。
那兩人如同訓練有素的獵犬,立刻疾步上前,一人抬起戀愛姑娘的肩膀,一人抬起她的雙腿,匆匆朝著天牢地宮走去。
因天牢構造極為密閉,內部光線昏暗如漆,仿若一片死寂的黑暗深淵,故而並沒有幾個人察覺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就這樣,戀愛姑娘如同一葉無聲飄落的秋葉,悄無聲息地從眾人視線中消失,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一般。
此刻,戀愛姑娘的隨從還如往常一樣,守在天牢之外,對裡麵已然發生的這般驚心動魄的變故渾然不覺。
他們滿心期待著姑娘能如往常般儘快從裡麵出來,然而,他卻再也沒能見到她那熟悉的身影。
就在隨從滿心焦急、六神無主之時,一個身影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自黑暗中浮現。
這人踱步至隨從身旁,冷冷說道:“戀愛姑娘早就離開了,不在這牢裡。你們莫不是連自己的職責都給丟到九霄雲外了?”語畢,這人便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融入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隨從心急如焚,想要立刻追問戀愛姑娘究竟去往何處。
他瞪大雙眼,在四周如瘋似狂地四下找尋,然而,卻再也尋不到任何一個能夠打聽消息的人。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他那急促慌亂的呼吸聲,在這空蕩蕩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與孤寂,仿佛在訴說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帶來的無助與迷茫。
戀愛姑娘對悟空那如涓涓細流般的柔情與愛意,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似乎被無情地卷入了黑暗的旋渦。
但即便身處困境,她對悟空的那份深情,或許仍在心底深處頑強地燃燒,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再次為悟空帶去溫暖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