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心中那份“自己得不到,師姐卻多得應不過來”的酸澀委屈,再次對著令牌,帶著明顯的關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師姐,你沒事吧?”
“師姐,你回答我們啊!”
“還有師尊!
雖然我們知道您現在肯定火氣很大,可是師姐再怎麼樣也是您的徒弟啊!
您要是把她給……給……”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了,隻剩下濃濃的擔憂和委屈。
令牌那頭激烈的聲響似乎停頓了一瞬。
片刻後,傳來獨孤傲霜極度虛弱、氣若遊絲,卻又帶著某種奇異滿足感的聲音:
“師妹們放心,師姐暫時還死不了!”
這聲音裡的虛弱感讓詩鈺和李鸞鳳心頭一緊,但其中蘊含無儘的執拗,又讓她們感到一陣無力。
獨孤傲霜似乎積攢了一點力氣,聲音斷續卻異常清晰地補充道:
“這是我的選擇就算最後真的澀澀死在這兒,我也無怨無悔!”
“就是希望師妹們以後幫我立塊墓碑好歹證明我在這人間來過一趟。”
李鸞鳳聽得嘴角微微抽搐,簡直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但人命關天,她還是立刻接口,語氣急促而懇切:
“師尊,請您千萬冷靜!
大師姐她確實是過分了些,可您得手下留情啊!”
‘好像確實有些過了!’
傳訊令牌裡女徒們焦急的聲音,稍稍澆熄了江塵羽心頭的部分邪火。
他看著身下幾乎完全癱軟、眼神失焦渙散、身體微微痙攣的獨孤傲霜,理智終於艱難地回籠了一絲,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體內丹藥的藥力依舊在翻騰,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膽大包天、又如此欠收拾的大逆徒?
但最終一個折中的念頭占據上風。
‘最後,再教訓十分鐘!’
他在心中定下期限,眼神依舊深邃危險。
‘就十分鐘,時間一到,無論如何都必須停下!’
打定主意,他俯身的動作似乎微妙地緩和了一絲,然而,那箍在她腰肢上的手臂並未鬆開,動作也並未停止,隻是悄然多了幾分克製。
“師尊……”
獨孤傲霜的聲音帶著一種被徹底浸潤後的沙啞,軟糯得幾乎化開,與她平日裡那清冷孤傲的聲音區彆極大。
她微微側過臉,細密的汗珠沾濕了鬢角的發絲,貼在泛著動人紅暈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試圖掩去眼底深處那抹揮之不去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嬌羞。
“您……您要不再澀個半個時辰就饒過徒兒吧!”
她幾乎是氣若遊絲地吐出這句求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滾燙的喉嚨裡艱難擠出來的。
“要是半個時辰後再繼續的話,徒兒可能會……”
她補充道,語氣弱得近乎哀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恥。
畢竟是主動撩撥,甚至用上了些非常手段才終於得償所願。
如今,竟是她先一步支撐不住,向他開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