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裙墜落的瞬間,並非悄無聲息。
它帶起了晶瑩的水珠,如同破碎的星辰,紛紛揚揚地濺起,在朦朧的靈氣光暈中劃出璀璨的弧線。
最終,素白長裙滑落在地,並且凝結出更細碎的冰晶。
一瞬間,絲絲縷縷的白色寒氣貼著地麵迅速彌漫開來。
長裙之下,僅餘一件薄如蟬翼的淡藍色褻衣。
它被水浸濕後幾乎失去了遮蔽的意義,緊貼著肌膚,勾勒出每一寸起伏的峰巒與幽穀。
飽滿的弧度在水痕的映襯下更顯豐盈,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向下延伸出流暢而極具力量感的臀線,最終沒入褻衣下擺那令人遐想的陰影。
修長筆直的雙腿在寒氣的繚繞中若隱若現,肌膚勝雪,泛著玉石般溫潤又帶著清冷的光澤。
那是一種純粹到極致的誘惑。
看著眼前這具僅裹著一件單薄濕衣、曲線畢露無遺的絕美胴體,場中的幾位尤物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她們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並且吞咽了口唾沫。
一瞬間,泉室裡顯得格外寂靜。
她們都是女子!
按理說,本不該對此等場景習以為常做出這等反應。
然而,謝曦雪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質太過特殊。
那是一種高山雪蓮般的清冷純淨,仿佛不染塵埃的謫仙,可偏偏這具身體下又展露著足以焚儘一切理智的完美魅力。
目睹此景,她們的心臟不受控製地加快了跳動,咚咚地撞擊著胸腔,仿佛要掙脫束縛。
此時此刻,無需言語。
她們才深刻了解為什麼之前李鸞鳳說江老魔唯有在這位絕美的女人麵前才表現得那般特彆,那般反差。
換作是她們自己,在這樣的氣質與如此完美的身軀麵前,也絕對頂不住啊!
那不僅僅是視覺的衝擊,更是一種直擊靈魂的震撼。
與這樣一位氣質清冷若仙、純淨無瑕,卻隻會在特定之人麵前,才肯展露出些許羞澀、些許嬌憨、甚至一絲絲不易察覺媚意的女人澀澀。
光是想象那個畫麵,想象那清冷絕塵的仙子在自己懷中卸下防備、眼波流轉間流露出隻屬於情人的風情。
僅僅是這個念頭,就足以讓她們感到一股燥熱直衝頭頂,血液奔流的速度仿佛都加快了幾分,臉頰微微發燙。
她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那具完美的身體上,心底甚至湧起一股荒唐的衝動。
此時此刻,她們恨不得把江塵羽一把推開,隨後用自己的雙手,去仔仔細細地感受那肌膚的細膩觸感,那曲線的驚人彈性。
去探索那清冷外表下可能隱藏的、無人得見的熱度與秘密。
至於一旁,胡媚兒則是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專注光芒。
她死死盯著謝曦雪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尤其是那雙望向江塵羽時,仿佛初融的春水,澄澈剔透,卻又蘊含著足以溺斃人的綿綿情意的眼眸。
還有那纖纖玉指,輕輕挑起男人下巴動作時候的輕柔。
那清麗絕倫的白皙臉頰,又是如何帶著一絲依戀與占有的意味,緩緩埋入男人胸膛的動作。
每一個眼神的流轉,每一次指尖的觸碰,在胡媚兒眼中,都是最高深的媚術教科書!
那是渾然天成、將清純與誘惑糅合到極致的神來之筆!
她打算將眼前的一幕銘刻在腦海當中,並且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逐幀解析,反複研習。
若是能夠有所領悟的話,胡媚兒覺得自己的媚術有不小概率再登一層樓!
“師……師尊!”
江塵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乾澀和窘迫。
他的臉頰微微發紅,隨後用不可置信的聲音詢問道:
“真的……真的要在她們的麵前,咳咳~”
他刻意含糊了最關鍵的字眼,仿佛說出那個詞都是一種褻瀆。
“這樣……不太好吧!”
饒是以他江老魔素來厚比城牆的臉皮,此刻也有些頂不住了。
將自己的身子暴露在這些尤物眼前,他倒是無所謂!
當初在蘊靈泉與獨孤傲霜“論道”時,他的身體早就被這對魅魔姐妹花和那隻狐狸精胡媚兒看了個遍。
但此刻不同!
現在他的澀澀對象是他的師尊謝曦雪!
是那個在他心目中永遠如九天明月、不染塵埃、清冷孤高、象征著世間一切純粹美好的存在!
她怎麼怎麼能被這樣圍觀?
哪怕觀眾都是女子,這也非常不合適。
畢竟,絕美師尊又不是那個無法無天、行事百無禁忌的大逆徒獨孤傲霜!
跟大逆徒在一起時,他甚至能從中獲得一絲被窺探的隱秘快感。
但和清冷師尊卻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當然,這份強烈的獨占欲和不情願並沒有用處。
現在他隻是一個被捆縛的道具,一個即將被她們狠狠欺負,可以隨意使用的道具。
所以,他的感受並不重要!
“嗯?”
謝曦雪微微側頭,清冷的眸光落在江塵羽漲紅的臉上,那眼神帶著一絲玩味,仿佛在欣賞他難得的窘態。
“你還擔心為師的身子被彆人看了去?”
她空靈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揶揄,目光掃過旁邊幾位看得目不轉睛的女子。
“她們又不是男人,看了又如何?”
她向前逼近一步,濕透的褻衣下,飽滿的曲線幾乎要觸碰到江塵羽被捆縛的胸膛。
那冰涼的、帶著水汽的壓迫感讓江塵羽呼吸一窒。
謝曦雪的語氣微微轉冷,帶著一絲秋後算賬的意味。
“況且,你之前在外麵,跟她們玩得不是很愉悅嗎?
怎麼輪到為師這裡,倒開始擔心起‘不太好’來了?”她刻意加重了“玩得愉悅”四個字,提醒著他之前的風流債。
冰涼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江塵羽的胸口,謝曦雪微微俯身,湊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難道你這逆徒,竟是想獨享窺探為師身子的權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