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讓江塵羽不得不被審判的獨孤大逆徒眼皮微微跳動,隨後深深地瞥了身旁的師祖一眼。
說句實話。
眼前這場景……怎麼看都不像是嚴厲的懲罰現場!
倒像是自家魔頭師尊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討好了師祖,才被特彆恩準享受這種左擁右抱、被美人環繞服侍的“特殊待遇”!
看看江塵羽那幾乎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的嘴角,獨孤傲霜便無比確定——自家這位魔頭師尊,此刻絕對是樂在其中,享受極了這所謂的“酷刑”!
察覺到徒孫那充滿懷疑的古怪目光,謝曦雪卻沒有立刻予以回應。
畢竟。
自家這逆徒現在得意,未免高興得太早了些!
就算他此刻再怎麼得意,待會兒輪到他“主菜”上桌時,也定然會體驗那刻骨銘心的痛苦與無力!
‘待會兒就有他難受的時候。’
謝曦雪在心中冷冷地宣判,那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再次投向床上那個還在享受溫香軟玉的逆徒。
‘這一次,為師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定要讓你記住這教訓!’
這般想著,謝曦雪眸中的淩厲之色更盛,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寒氣,讓離她稍近的魔清秋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江塵羽正儘情品嘗著詩鈺小蘿莉那如同新鮮出爐的小蛋糕般甜美誘人的柔軟,並且將懷中少女欺負得麵紅耳赤,嬌喘籲籲,眼神迷離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直到感覺懷中的小人兒快要化作一灘春水,他才心滿意足地、帶著一絲意猶未儘,緩緩鬆開了那令人沉淪的唇瓣,隨後點了點頭。
再次感受到唇瓣分離所帶來的巨大空虛感和涼意,詩鈺小蘿莉渾身一軟,差點站立不穩。
她下意識地用手緊緊按住自己那如同揣了隻小鹿般躍動不止、幾乎要撞出胸膛的小心臟。
她用力捏了捏自己滾燙的臉頰,用那點微痛強迫自己從魔頭師尊那充滿誘惑力的、修長而強壯的身軀上移開視線,強迫自己後退一步。
‘好了好了,便宜也占夠了,開心也開心過了……是時候該退場了!’
她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努力平複著翻湧的氣血。
‘畢竟……’
她偷偷瞥了一眼旁邊氣場越來越冷的師祖謝曦雪。
‘今天真正的主角可是師祖!
我和鸞鳳師姐,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給師尊一點“開胃小菜”罷了!’
‘況且……’
一個更加“邪惡”的念頭冒了出來,讓詩鈺小蘿莉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欺負現在生龍活虎、精力充沛的師尊,哪有欺負他被師祖教訓得丟盔卸甲、精疲力竭、隻能任人宰割的時候有意思?
那時才叫真正的報仇雪恨呢!’
想到自家魔頭師尊被她居高臨下、隨意“拿捏”得抬不起頭來的畫麵,少女迷離的眼眸瞬間變得明亮而期待起來。
而一旁的李鸞鳳,顯然也與自家小師妹心靈相通。
她溫婉地看了詩鈺一眼,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所以在確認師尊的手腳已經被牢牢固定在華貴的玉床上,再無掙脫可能後,她如同畫中走出的仕女,輕挪著蓮步,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江塵羽的枕邊。
很快。
一股熟悉的、淡雅如蘭似桂的幽香,再次縈繞在江塵羽的鼻尖。
這香氣不似詩鈺小蘿莉那般帶著青澀果木的清淡,也沒有獨孤傲霜那種如同烈焰玫瑰般的熾熱濃鬱,它溫婉、沉靜,如同山澗流淌的清泉,沁人心脾,卻又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李鸞鳳微微俯身,幾縷柔順的青絲垂落,拂過江塵羽的臉頰,帶來一陣微癢。
她深情地、帶著無限眷戀地凝視了眼前的男人一眼,那眼神蘊滿化不開的柔情。
她沒有多言,隻是極快地、如同蜻蜓點水般,將自己那兩片溫軟粉嫩的唇瓣,輕柔地印在了江塵羽的臉頰上。
那觸感溫暖而短暫,帶著她獨有的馨香,如同一片最輕柔的羽毛拂過。
一觸即分,甚至沒給江塵羽回味的時間,李鸞鳳便已直起身,像一陣了無痕跡的清風般,身影飄然後退,快速離開了床邊,站到了詩鈺的身邊,留下空氣中那抹若有似無的餘香。
“欸?”
望著李鸞鳳決然遠去的背影,江塵羽表情瞬間僵住,隨即化作一絲錯愕和強烈的不滿足。
他下意識地就想抬起那隻尚能活動的手去挽留,指尖徒勞地在空氣中抓了抓。
就算再怎麼趕時間離開。
好歹也給他一個貨真價實的、唇齒相依的吻再走啊!
這輕飄飄的臉頰吻,簡直是隔靴搔癢,撩得他心頭火起!
看見兩個徒孫如此“識趣”、麻利地退場,將舞台徹底清空,謝曦雪冰冷緊繃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絲算得上滿意的弧度。
她不再耽擱,蓮步輕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無形的冰階上,帶著迫人的威壓,來到了被捆得如同待宰羔羊般的逆徒身旁。
她並沒有像旁人預想的那樣,立刻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懲罰”。
那雙清冷的眼眸一寸寸掃過江塵羽那張的俊俏的臉。
最終,她的視線定格在他線條流暢、微微凸起喉結的脖頸處。
謝曦雪微微俯身,三千青絲如瀑垂落,帶著冷冽的暗香。
在江塵羽帶著點緊張又有點莫名興奮的注視下,她忽然張開了那兩片形狀完美、色澤如玫瑰花瓣的紅唇,露出了皓白如貝的牙齒。
沒有半分猶豫,帶著一種近乎凶狠的懲罰意味,她猛地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江塵羽的頸側!
“嘶——!”
尖銳的刺痛感瞬間傳來,江塵羽猝不及防,倒抽一口冷氣,眉頭緊緊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