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師尊現在看起來……好像很虛弱,很沒有反抗力的樣子呢……’
‘要是這個時候,我稍微‘囂張’一點,做點稍微以下犯上的事情…’
一個大膽的、極其缺乏“孝道”的想法,如同魔鬼的低語,開始在她的小腦袋瓜裡盤旋。
隻不過。
這個誘人的念頭僅僅存在了數秒,就在詩鈺小蘿莉那僅存的、搖搖欲墜的“孝心”的嚴厲提醒和譴責下,被她強行摁了下去。
‘不行不行!詩鈺!
你怎麼可以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小臉上露出一絲掙紮和懊惱。
‘師尊他現在已經很‘辛苦’了!
身為徒弟,應該好好照顧他、體貼他才對,怎麼能想著趁人之危呢!’
‘雖然機會確實很難得,但......’
最終,在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後,那僅剩的些許“尊師重道”的良知,還是勉強占據了上風。
詩鈺用力地甩了甩小腦袋,仿佛要將那些“危險”的想法統統甩出去。
她重新端起那碗溫熱的補湯,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無比關切的笑容,遞到江塵羽麵前,用最乖巧的語氣說道:
“師尊,您快喝了吧~喝了就能快點恢複體力了!”
望著雙手捧著白玉碗,將熱氣騰騰補湯遞到自己麵前的詩鈺小蘿莉,江塵羽心中微暖,微微點了點頭。
他沒有絲毫猶豫,接過碗便仰頭“咕咚咕咚”地將那碗散發著濃鬱藥香、味道略帶苦澀的湯汁一飲而儘。
如果這碗湯是出自他那位心思百轉千回的獨孤傲霜之手,江塵羽或許還會在喝之前,先用神念仔細探查幾遍,掂量一下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驚喜”。
但這湯是詩鈺熬的,那他便完全無需有此顧慮。
這小丫頭心思大概率不會在這種東西上動那些歪腦筋。
待感受到一股暖洋洋、帶著溫和藥力的熱流自喉間滑落,隨即在四肢百骸間緩緩散開。
這股暖流如同春日照拂凍土,驅散了些許疲憊與酸軟,讓江塵羽不由得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伸出手,習慣性地揉了揉身旁詩鈺小蘿莉那柔軟順滑的發絲,動作充滿了寵溺。
隨即,他臉上的慵懶神色收斂了幾分,目光變得稍微嚴肅和認真了些許,看向詩鈺,開口道:
“詩鈺,為師手頭上,恰好有一個或許適合你的機緣,不知你想不想……”
“想!當然想!
師尊,詩鈺想要!”
幾乎是在江塵羽話音未落的瞬間,詩鈺小蘿莉便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迫不及待地用力點著小腦袋,連聲應道。
那張原本就精致可愛的麵容上,更是浮現起難以掩飾的無儘喜悅之色。
對於她而言,什麼大道長生、什麼縱橫天下,那些都太過遙遠和虛無。
她此生最大的願望,也是最實實在在的夢想,便是能變得像兩位師姐那樣“厲害”。
有了那等修為之後,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和師尊……
“嘿嘿~”
想到某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詩鈺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小臉上飛起兩抹紅霞,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和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得償所願”的美好未來。
她與獨孤傲霜與李鸞鳳那兩位對自身實力和大道境界有著明確渴求與野心的師姐截然不同。
詩鈺的心思簡單得多,也“務實”得多。
她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和魔頭師尊一起澀澀,然後順利懷上師尊的寶寶,為師尊開枝散葉!
至於之後?
那就更簡單了!
等崽崽出生,她這個當娘親的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開始“擺爛”,將所有的希望和壓力都轉移到下一代身上,開啟“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美好生活模式。
而她自己嘛,就負責貌美如花,以及繼續纏著師尊撒嬌耍賴。
“你那是想和她們變得一樣‘厲害’嗎?
我都不想戳穿你!”
望著少女那張因幻想而綻放出奪目光彩的絕美笑顏,江塵羽哪裡會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
她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了然和戲謔。
這小徒弟,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不過,調侃歸調侃,正事還是要辦。
江塵羽輕咳了一聲,收斂了笑意,神色鄭重地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表麵仿佛有無數星璿緩緩流轉、散發著神秘空間波動的珠子。
這珠子一出現,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一股若有若無的虛空之力彌漫開來。
“呀!師尊,我知道這個!”
詩鈺小蘿莉的目光瞬間被這顆奇異的珠子吸引,她歪著頭仔細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興奮地說道:
“這就是您之前從那個石日天手裡拿到的是吧?我記得您提過!是叫……是叫……”
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下巴:
“是叫什麼來著的……哦!對了!虛空珠!是叫虛空珠對吧?”
“沒錯,正是虛空珠。”
江塵羽讚許地點了點頭。
他托著那顆幽藍色的珠子,耐心地解釋道:
“此珠並非凡物,其內自成一界,蘊藏著一方頗為廣闊的異度世界。
那世界裡,生存著許多與我們天玄域截然不同的土著生靈,他們有著自己的文明和力量體係。”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引導:
“而這,便是你的機緣所在。香火神道,你可知曉?”
“香火神道?”
詩鈺眨了眨大眼睛,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聽說過一些,好像是收集信徒的信仰願力來修煉的方法?”
“正是。”
江塵羽繼續解釋道:
“在這天玄域,走香火神道的修士其實並不算少。
但大多都隻是將其作為一種輔助修煉、增強底蘊的手段,罕有人將其當作主修之道。”
“原因無他!”
他分析道:
“一來,在此界傳教布道,競爭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