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元有些無語。
這輩分怎麼論?
他大哥的小姨是他女人?那他大哥叫他什麼?兄弟?還是姨夫?
閻玉紅著臉道:“各論各的...”
李元好奇道:“可你既然是閻兄的小姨,那他爹娘呢?他又為什麼要把你安置在我家?”
閻玉黯然道:“咱家遭了海寇,就我活了下來。
閻牧說是要護送一個好官去玉京城。
至於做什麼,閻牧也沒肯跟我說。
我知道他不說,也是為我好...”
玉京城,即皇都...
但,李元並不關心這個,他隻是問:“那閻兄武功很高了?”
閻玉道:“我也不太清楚,閻牧他一直在外麵,後來家裡遭了海寇他才回來的...”
說著說著,閻小娘子忽地恍然道,“對了,我聽他說過一些詞,什麼武道分九品,什麼入品武者力不可敵;
什麼練法一道在於血,豬血養豬,龍血養龍;
什麼六品生命圖冊可改命...”
武道分九品?入品武者?
豬血養豬,龍血養龍?生命圖冊?
李元已經找到了答案。
這個世界,不僅有功法,還分了九品。而也許達到六品會有一個質變...
那今後,他就要更加小心了。
他沉默下來,閻玉也沒說話。
不一會兒,夜色裡傳來羞人的動靜。
許久後,小娘子睡熟了,李元側頭看著裱糊修補的窗子,默然了一會兒,也緩緩閉上眼。
睡吧...想多了,有什麼用?
...
...
又是三日後。
之前買的那些糧食是真的見底了。
閻玉和王嬸一起,決定再去黑心商人的糧店再買點。
王叔原本是縣裡酒樓跑堂的,這兩天酒樓生意不好,他也就沒去,在家沒事,便拉著一兒一女,一同去買糧。
兩家靠一起,平時也多有互相幫襯,加上糧店近,李元便沒管。
這官府還在,基礎的治安還是有的。
光天化日之下去糧鋪買米,走的又都是官道,除非山賊海寇入了縣,否則不會有事。
今天,他決定去山裡看看。
...
自錢三死後,已經過去五天了。
該落定的塵埃也落定了。
外麵,潘和尚被關縣衙大牢裡,過些日子問斬。
小墨坊裡,錢家兄弟五個,卻不都是乾獵戶的,甚至錢大,錢四,錢五平日裡還在外跑。凶手被抓到了,他們也就不管了。
這村裡就剩下個錢二。
錢二是個潑皮頭頭,手下有四五個跟著混的。
他知道錢三“整合獵戶,然後吃香的喝辣的、使喚人”的計劃。
錢三死了,他打算繼續整。
可沒想到那一天潘和尚在離村時直接叫破了錢家的打算。
潘和尚怎麼知道的?鬼知道。
也許是錢三家那娘子當時嚇傻了,什麼都往外說。
這麼一來,村裡的幾個獵戶不乾了,他們直接聯合了起來。
錢二敢來,他們就乾,一點都不慫。
一時間,錢二也沒辦法,讓他去打獵,他也不會。
至於那一個取了“菜花叔準獵證”的小飛,也隻是個毛沒長齊的潑皮,讓他嚇嚇人可以,但去嚇野獸,卻是沒本事的東西。
這不,打獵環境就出來了。
李元決定去山裡看看。
他嘴裡早淡出鳥來了,得開點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