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隻麻雀:“啾~~”(什麼叫告訴)
李元:......
他簡化了一下,道:“啾~~啾~~啾~~”(大危險,回來,在哪兒)
麻雀:“啾~~”(好)
李元覺得很不靠譜。
...
...
次日一早。
有三隻麻雀飛了回來,在李元家屋頂上“啾啾”地叫著。
李元跑出屋,喂了把米。
閻娘子好奇地看著,問:“相公,這些鳥好親你呀。”
李元道:“啾~~”(來吃吧)
閻娘子有些無語,但還是饒有興趣地看著。
麻雀們雖然害怕閻娘子這個可怕的二腳獸,但有李元在它們又覺得親切,便飛了下來,一個個“啾”個不停。
“啾~~”(危險,在那邊)
“啾~~”(危險,在那邊)
麻雀們有的對著東邊跳,有的對著西邊跳。
李元問:“啾??”(什麼危險)
麻雀道:“啾~~”(危險,危險!)
李元歎了口氣,他開始懷念小黃了。
馴獸這事兒,可不僅是看馴獸師本人的資質,還要看馴獸的對象。
小黃就是個不錯的對象,它幾乎可以算是開了靈智的老虎了...可這些麻雀...
這提供的信息真是沒有半點參考價值。
李元真想要馴服一隻能夠為他打探消息的野獸,怕是要帶著這野獸把“小學語文”教一遍了。
又或者說,他需要尋找那些本身就開了靈智的野獸。
“妖獸......”
“看來還是需要合適的妖獸,才能為我探查信息。”
“也許有機會還是得去黑市看看,運氣好說不定能碰到賣些弱小九品妖獸的...”
李元心中喃喃著。
他把手中米撒儘,就這麼坐了會兒。
果然,萬事皆不易,哪能想什麼便是什麼。
不過,他雖然無法通過野獸準確掌握信息,可卻能通過野獸對某些“極度危險之地”做出清晰的判斷,從而避免誤入那種十死無生的險地。
這也何嘗不是一種收獲?
...
李元正思索著,忽地想起今早老板娘還會來,於是便提前走了出去,去到內城城門口等著接人。
過了片刻,卻見城門開啟,遠處有一輛陌生的馬車駛了進來。
馬車簾子掀開,露出一張男人的臉龐。
那男人見到李元,眼睛一亮,喊道:“李師弟!在等什麼啊?”
李元看了看,見有些麵熟,顯然是那天在血怒堂見過的,而他周身正飄著“52~60”的字樣,於是便行禮道:“這位師兄...”
那男人哈哈笑道:“我叫曹禮。”
“曹師兄。”李元道,“我在等我家婆娘。你呢?打哪兒來啊?”
“婆娘?”曹禮愣了下,旋即哈哈道:“買了好幾個魏家丫鬟還有女眷,可水靈了,師弟要不要看看?”
李元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黑暗裡似乎有些影影霍霍的女子輪廓,他想了想道:“這些魏家女子會不會節外生枝?”
“生什麼枝呀?武功都被廢了,能做什麼?”曹禮笑著,左手右手勾過一個女人,道,“今後她們都是我家的丫鬟,再不是魏家的什麼人了。”
說罷,曹禮放下車簾。
馬車遠去。
李元看著那馬車,慢慢收回視線。
不一會兒,又一輛馬車到來,簾布掀開,內裡顯出薛凝嫵媚的臉龐,婦人受了滋潤而顯得容光煥發,眼裡都閃著幸福的氣息。
她見了李元便情不自禁地輕輕揮著手。
車停...
禦車的丫鬟嘻嘻笑著,道了聲:“小李爺。”
李元匆匆上了車。
才上,老板娘便“嚶嚀”一聲撲來,天氣漸熏,胴體上裹著的也多是紗衣羅裙,如此更有幾分不同天冷時的情趣。
小彆勝新婚,人間常有紅塵意思,不大的車廂裡,很快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