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看他嘴裡嘀嘀咕咕,最後還是去通知去了。
沒一會門房又回來了:“柳邕說不認識你們。”
“你就說京城的紙紮鋪周老板讓我們來的。”蘇糯白看著說道。
“真麻煩。”門房又去通報了一聲。
這次門房倒是帶著他們進去,整個王家籠罩著很濃重的陰氣,讓人很不舒服。
家裡的下人看上去也都死氣沉沉,一個個像是要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
柳邕在一個破敗的院子裡,這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紙人。
門房帶他們到了門口就不願意進去了,讓他們自己進去。
蘇糯白他們走進了院子了,這裡擺放著不少做好的紙紮人,馬匹,房屋,什麼都有,可以說應有儘有了。
一個人背對著他們低著頭正在紮著紙人,頭發有些散亂,嘴裡還在念念叨叨。
“紙人點睛,要奪人性命。”
“柳邕。”蘇糯白喊了一句。
他轉過頭來看向蘇糯白:“你們是誰?”
“你明知道紙人點睛要害死人,為何還要點?”蘇糯白眉頭皺了起來。
柳邕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我沒有辦法,他們抓了我的家人,我要是不照做,他們都得死。”
蘇糯白走到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因為你的紙人,這一年死了四個王府的妾室。”
“我知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我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柳邕現在後悔不已,可是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
紙人一旦奪人了性命,三個月必定要一人獻祭,否則死的就是整個府邸的人。
王家現在氣得要死,可是事已至此,他們隻能犧牲掉一些不重要的人。
這個時候院子外麵走進來幾個人:“你們是什麼人?”
蘇糯白看向來人五十來歲的年紀,身著綢緞長袍,就算上了年紀還是能看出年輕時候也是個英俊的男子。
“柳邕的故人。”
“柳老板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們家裡還有喪事,不方便接待客人,還請幾位離開,等忙完明日他自然會回去。”
王清泉不客氣地開始下了逐客令。
“我們今天走了,就不是三個月一人獻祭了,而是每日一人。”蘇糯白看著他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王清泉向著後麵的打手使了眼色。
“定!”蘇糯白吐出一個字,所有人都不能動彈。
“你對我們使了什麼妖法。”王清泉想要掙脫,結果努力了半天絲毫都動不了。
蘇糯白走到他麵前:“不如先聽我說完再決定是不是動手。”
“你要救的是你的妻子,也是所謂的前朝公主。”
“這些死去的都是你最近一年才抬的妾室,就是些替死的丫鬟。”
“你妻子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你們膝下並沒有孩子。”
王清泉眼睛都瞪大了,脖頸間的青筋直接暴起。
“一年前,她病情開始惡化,你不願意看她離去,所以開始找尋各種辦法。”
“不知道聽誰說了紙人點睛可以替活人受死,開始打聽能為紙人點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