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笙在記憶裡搜刮一番,發現對這事還真有點印象。
這個叫蔣瀅瀅的是隔壁職中的學生,是蔣秋尋的龍鳳胎妹妹。
從去年開始就對談季白展開瘋狂追求。
完全無視一中的校規校紀,是一個我行我素,膽大妄為的女孩。
因為家裡很有錢,所以特彆嬌蠻霸道。
暗戀談季白但不敢表白的女生,有一部分是因為談季白性子太過淡漠,讓她們望而卻步,還有一部分就是因為蔣瀅瀅。
她完全把談季白歸為自己的所屬物,凡是接近談季白的女孩,都會被她瘋狂報複,幾次之後,談季白就成了隻可遠觀的高嶺之花。
但偏偏談季白這人性子也傲,無論蔣瀅瀅對他如何獻殷勤,如何威逼利誘他依舊不屈服,所以關於蔣瀅瀅進一中來教學樓下表白這種事,已經有很多次了,每次都以蔣瀅瀅被保安“請”出一中結束。
擠滿走廊的學生低頭往下看,目光還不停的窺探六班,目光尋找著談季白身影。
顧時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吹了個口哨:“嘿,說曹操,曹操到,白哥,又來找你了,每個月都要來一次,擱這兒上演浪漫愛情偶像劇呢?”
“談季白!出來!”外麵傳來女孩大聲的呼喊。
已經引起了騷亂。
要不是談季白實在優秀,估計一中校方都得讓他轉校了,這太影響學生們的學習。
然而談季白充耳不聞,依舊垂眸翻看著書本。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被一中保安趕出去。
喬晚笙汗顏,這真他爹的是學習機器啊,遇見這種事還能淡定的看書……
幾分鐘後,一道人影直接闖進六班。
“談季白,本小姐叫你呢,又裝聽不見?”女孩聲音尖利刺耳。
喬晚笙抬頭,看了過去。
她微眯著眼,麵前的女孩穿著黑色的辣妹套裝,裙子隻堪堪遮住大腿根,臉上化著妝,五官算不上多好看,隻能說清秀,頭上彆著凱蒂貓鑽石發卡。
嗬,還真是冤家路窄,這不就是昨天踹她膝蓋一腳,朝她吐口香糖,沒素質的那人嗎?
喬晚笙明白她敵意是怎麼來的,完全就是因為談季白,昨天坐公交車的時候,她離談季白最近,所以引起了她的嫉妒,明目張膽的針對她。
蔣瀅瀅顯然也注意到了喬晚笙。
不過她完全沒把喬晚笙放在眼裡,眼睛裡滿是輕蔑,不過就是個被趕出家門的假鳳凰,現在壓根就沒有跟她對抗的資本。
她眼神都懶得給她,而是看向談季白,耐心即將告罄:“談季白,我已經給你一年考慮時間,你彆不識好歹,能得本小姐的青睞是你的福氣,追了你一年,已經夠給你麵子,今天我來,你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必須答應做我男朋友,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惹惱我的下場!”
談季白把書本合上,側頭,露出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對上蔣瀅瀅眼底的癡迷,讓他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他討厭這種把他當貨物一樣的目光,讓他想把這雙眼珠子挖出來踩碎。
他大拇指細細摩擦食指,抑製住了心底即將蘇醒的惡魔。
語氣輕淺淡漠:“如果我說不呢?”
蔣瀅瀅其實被談季白拒絕過很多次,每次都看在他那張漂亮的臉上原諒他了。
但被拒絕多了,她的麵子也掛不住。
她調查過談季白,就是個父母雙亡,獨自生活的孤兒,靠著她母親留下的房子,住在臨海市破舊老城區裡,就是個窮學生。
這類貨色憑什麼拒絕她?
就像她身邊姐妹們說,她家有權有勢,想要什麼不都手到擒來,既然談季白寧折不屈,她就非要用權勢把這顆果子摘下來嘗一嘗。
蔣瀅瀅伸手抓住談季白的手腕,神色陰冷:“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否則我讓你在整個臨海市都生活不下去,讓你前途儘毀”
在她強勢想拉著談季白走的時候,另外一隻手緊緊鉗製住她的手腕,迫使她鬆開了談季白。
蔣瀅瀅眸光噴火,對上喬晚笙的目光,咬著牙:“你想乾嘛?放手!”
喬晚笙站起身,比蔣瀅瀅還高半個頭,她笑吟吟:“人家沒看上你,何必在這裡自取其辱呢?”
這話一下戳中蔣瀅瀅的痛腳,她掙紮了一下,發現喬晚笙手勁大得可怕,她憤恨的瞪著喬晚笙:“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喬晚笙搖頭:“不,這是我們的事。”
蔣瀅瀅疑惑皺眉:“我們的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喬晚笙笑容不變:“你要動我的人,也要先問問我願不願意,對嗎?”
匆匆趕來想質問喬晚笙的宋江遇恰巧聽見了這句話。
他透過窗戶,在人頭攢動的教室裡,一眼就看見了喬晚笙,她控製住蔣瀅瀅,以保護者的姿態,守在談季白的麵前,宋江遇失神看著這一幕,他溫柔的神色褪去,隱隱泛著白。
裡麵的動靜還在繼續。
喬晚笙桃花眼眯笑,唇角卻泛著冷:“還有蔣小姐,你還欠我一個道歉。”
蔣瀅瀅略微失神:“什麼?”
下一瞬,她的膝蓋處傳來劇痛。
她慘叫一聲,喬晚笙鬆手,她直接跪倒在地上。
頭頂是喬晚笙含著笑意的聲音:“既然你都誠意到下跪了,那我就原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