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還有一些激動。
難道這原身認識這麵具男子?
可是她為何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紀檀音皺眉,越往深處想,反倒頭越疼。
“世子妃,您怎麼了?”錦竹一直擔心她的身體,見她捂著頭,擔憂地問道。
紀檀音有些喘不過氣,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慕璟翊嚇了一跳,連忙從黑豆身旁爬起來,湊近看著她。
“凶女人怎麼了?”
“世子妃太累了。”錦竹紅著眼眶說道。
慕璟翊眨了眨眼,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他則是乖巧地坐在一旁歪著頭看著她。
錦竹也不敢打擾,轉身去了外層,與錦翠坐在一處。
“咱們這一路南下,雖說梵城漸漸地平穩了,可是前麵的鎮子呢?”
錦竹不知該如何回答。
畢竟,馬車才剛駛出去兩日,沿途便有不少逃難的百姓。
好在他們的馬車有人護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紀檀音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昏迷,而後又發起了高熱,好在錦竹熬了藥,給她服下。
她醒來已經是五日後了。
“世子妃,這一路上也不知曉還會碰到多少逃難的百姓。”
紀檀音也清楚,她能救得了一城百姓,卻也救不了這天下。
她看著一旁已經睡著的慕璟翊,往常天黑之後,他們還會尋個安靜的地方歇息。
眼下,隻能繼續趕路。
難保不會有人趁機喬裝流民對他們痛下殺手。
不遠處,蕭拓一身黑色勁裝,一臉肅殺之氣。
“世子,這恒王世子妃自從離開梵城之後,便昏迷不醒。”
一旁的侍衛前來稟報。
“到底是弱女子。”蕭拓淡淡道。
那日,他也在梵城,親眼目睹了紀檀音被困在城內。
紀檀音的舉動,讓他刮目相待。
隻不過,那個黑衣人,引起了蕭拓的注意。
“世子,那個麵具人便是當初出現在寶龍寺的高手。”
隻不過,他的手下跟丟了。
他入京是以觀禮為由,待慕璟翊離京之後,不過兩日,他也離開了京城。
他分成了兩撥人馬,明麵上他回了東林。
而自己則是親自帶著親衛尾隨至此。
畢竟如今的皇上乃是最不起眼的七皇子。
當年的宮變,恒王以一己之力將七皇子擁護上帝位。
反倒落得長子慘死,幺兒癡傻的下場,自個也隻當個閒散王爺。
這些年來,蕭拓一直想知道的是,慕璟翊到底是不是真的傻。
這暗中追了一路,隻瞧見慕璟翊的荒唐,反倒紀檀音讓他頗為驚喜。
眼看著他們馬上就要抵達臨南,蕭拓在想,要不要趁此機會,將二人結果了呢?
不過轉念又覺得此舉太冒險,而且得不償失。
反倒不如他繼續跟著,看看他們在臨南到底要做什麼。
還有那個麵具人竟然也出現了,蕭拓覺得往後的日子越來越有趣。
臨南再往南,便是流放之地。
這一路上還是要多加小心。
好在這一路上並未發生意外。
“世子妃,虧得您提前給大爺去了書信,他早早做了安排,連帶著相鄰的鎮子也都提前做了準備。”
錦竹將紀軒差人送來的書信交給她。
紀檀音看過之後,暗暗地鬆了口氣。
“看來當初留在臨南的東西,如今有了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