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溫言靜靜地看著臉色突變的沈時謙,隻覺得一切都十分可笑。
什麼君子如玉,溫文爾雅,嗬護備至!
原來,都隻是攀龍附鳳追名逐利的假象!
“言言!”沈時謙上前一步想要拉方溫言的手。
方溫言身子一動,直接躲開。
“彆拿你的臟手碰我!”
沈時謙手僵在原地,滿臉受傷地望著方溫言。
“你個娼婦怎麼說話的!”
“你自個兒夜不歸宿!還有臉罵小謙!”
趙春娥如同一頭被激怒的母獅,猛地從屋裡竄了出來,揚起手就往方溫言的身上打去。
方溫言臉色一冷,一把將趙春娥的手抓住,反手就回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久久回蕩,趙春娥捂著臉見鬼一般地瞪著方溫言。
“你,你竟敢打我?!”
方溫言唇角微微勾起,滿是嘲諷地看著自己的好婆婆,
“怎麼,你能打人,彆人就不能還手麼?!”
趙春娥此時已經回過神來,她猛地一聲尖叫掙開被握著的手,劈頭蓋臉就朝方溫言撓去。
“啊!”
“你個娼婦!我今天要打死你!”
“夠了媽!”
沈時謙一把抓住趙春娥,眼神從鄰居家開了一條縫的門上一掃而過,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進去再說!”
他將暴怒的趙春娥推進門,看向方溫言,麵帶乞求。
“言言,有什麼事我們回家慢慢說……”
這個房子是父母留下來的老房子,隔音不好,稍微有點動靜整棟樓都會知道。
方溫言沒有當眾耍猴的習慣,冷哼一聲跟著他進了屋。
趙春娥坐在沙發上喘著大氣瞪著方溫言,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方溫言連個眼神都沒有甩給她,隻是看著關上門走過來的沈時謙。
“你的公司我當時出資了200萬占40%的股份,這股份我不要了,你折現給我!另外,這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給你們三天時間搬出去!還有……”
方溫言冷眼看著沉默不語的沈時謙,“把我父親的筆記還給我!”
那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原本是留給她的。
去年沈時謙靈感枯竭,她就把筆記借給他,後來一直就沒還回來。
“言言……”
沈時謙眼角殷紅,哀戚地看著方溫言。
“你非要如此絕情嗎?這些年我對你……”
方溫言揚起手,做了個停的姿勢。
“行了沈時謙!你們剛剛說的話,我在門外都聽到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就不必再假惺惺地做什麼深情人設!”
“言言你誤會了!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我是真心想對你好的!”
沈時謙走近幾步,“言言你忘了嗎?老師他老人家的遺願就是我們倆能夠好好的一起過日子,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聽我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
看著沈時謙惺惺作態,方溫言冷笑一聲,
“不用解釋!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心理,我方溫言都不奉陪!我絕對不會幫你養小三的孩子!現在!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孩子?!”
沈時謙還沒說話,旁邊原本聽得雲裡霧裡的趙春娥一下就竄了起來。
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沈時謙,滿臉急切,“小謙!什麼孩子?!”
沈時謙在聽到方溫言說出孩子兩個字後就心叫不好,見自己母親雙眸發亮地盯著自己更是覺得頭痛欲裂,但也隻能小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