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笑了笑回道:
“能到白前輩的認可,我也很開心。”
白棠擺擺手道:
“行了行了,你調息片刻吧,穩定一下氣海,我替你守著。”
“好,麻煩白前輩了。”
薑陽答應一聲便放心的在樹下入定了。
白棠靜靜的站在原地不語,這裡剛剛經曆過一場爭鬥,周遭的草木水窪像是被犁過了幾遍。
巨大的動靜使得方圓幾裡有靈智的活物早都跑的遠遠地,暫時也不虞有什麼東西敢靠近。
白棠百無聊賴便低頭觀察著麵前少年閉目安靜的模樣,他清俊的麵龐還有幾點血跡未擦乾,劍眉似墨刃劈開蒼雪,眉梢凝著未拭淨的枯木碎屑。
汗濕的碎發粘在額前,發梢掛著細碎血晶,看著頗有些狼狽,可反倒叫白棠看的順眼。
她知道這是修行的必經之路,所以儘管擔心薑陽的安危,可也不想讓他變成溫室裡的花朵。
劍修不經曆些鬥法,沒有幾場險死還生,不見見血殺殺人哪裡會練出一身上乘劍術。
大半個時辰後,薑陽緩緩睜開雙眼。
他調息了片刻後頓時感覺好多了,雖然經脈還是酸脹難忍,但總算已經不再有灼痛之感了。
隻不過這也不是說他就一點事都沒有,身體上固然無傷,可不管不顧過分消耗法力的後遺症也出現了。
薑陽估摸著至少三日之內他不宜再與人激烈鬥法,不然恐怕還是會在體內留下暗傷。
“白前輩,咱們走吧。”
薑陽拄著劍站起身來,白棠正站在一棵樹杈上背著手眺望遠方,聞言身形款款飛落下來。
“你感覺如何,沒什麼大礙吧。”
“無妨,我已經好多了,隻要彆再動手即可。”
薑陽挎上劍搖了搖頭道。
“嗯,接下來你如何打算?”
白棠開口問他。
薑陽想了想道:
“碧眼青梢蛇還差著兩條,我想還是再轉轉吧,爭取獵取完成也好。”
殺都殺了三條了,半路放棄也太可惜了,道功誰又會嫌多。
況且這碧眼蛇也就是難尋,其沒什麼實力用不著薑陽怎麼動手。
“哎...這瘋婆子,白打一架,不但什麼收獲也無還落的半身傷。”
薑陽一想起那玄衣妖女的顛樣,就一陣膈應忍不住吐槽道。
“誰說沒收獲,看看這是什麼?”
白棠一聽笑了起來,將一直背著的手伸過來遞給薑陽看。
“誒?!是那妖女的法器!白前輩你太好啦!”
薑陽眼瞅著驚喜道。
白棠手裡的物件不是彆的,正是那妖女一直慣用的環刃。
她仗著這法器不斷揮出煞氣刃,又毒又利逼得他不斷用劍氣抵消,可算給薑陽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瞧你那財迷的樣,喏,拿去吧。”
白棠嘴角彎彎調笑了一句,把環刃往薑陽手裡一放,這是她方才閒得無聊在一處坑裡撿來的。
薑陽持著法器回想起來,先前這環刃連同手臂被他一劍斬落掉在地上。
那妖女一直也沒騰出手來管,後來她又匆匆獻祭了斷臂逃離,這法器自然被滯留在原地沒有顧得上帶走。
環刃入手冰涼幽沉,黑的發亮,拿著手裡薑陽心裡美滋滋的,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是他獲得的第一件法器呢。
“可惜,這法器歸屬『煞炁』一道,與你雖然沒什麼妨礙,但也不相合,用起來可沒有那女娃順手。”
白棠負手侃侃而談。
這法器她經了手也有幾分了解,『煞炁』喜磋磨愛折騰,不是那種諸道皆宜的道統,對於本道或者相近的道統有益,而與其相悖的就用的十分不趁手了。
薑陽聽了也不在意,隻抬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