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母子互相掩飾的很好,但如何能瞞得過薑陽的靈識。
他幾乎隻是掃了一眼就變了顏色,一道亮白跳出,隨之而來的斷喝聲驚的那婦人挺起腰來,還將左顧右盼的幼童給嚇的僵住了身形。
婦人不過練氣七層而已,幼童甚至隻是剛剛入胎息的程度,薑陽僅放出一縷劍氣便將兩人給攝住了。
森森的鋒刃寒氣使人汗毛倒豎,這俏麗婦人連忙起身,將幼童攬在懷中對著薑陽惶惶道:
“公子這是何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薑陽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我隻問你們在尋什麼?”
“啊....”
婦人聞言臉色僵硬了一瞬,抱著孩童連忙陪笑道:
“小娃兒不曉事,頑皮了些,隻在嬉戲而已,還望公子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饒了他去。”
而後她許是覺得不夠,就冷麵硬著心腸道:
“可是犯了仙宗規矩?我這就教訓他!”
說完便伸出手掌來狠狠的在幼童屁股上拍了幾下,連聲責罵。
孩子挨了打,哭出幾聲,伴隨著婦人的嗬斥,令薑陽眉頭緊鎖。
“行了!”
薑陽麵色不虞,揮袖攔下了她,也不欲與其廢話,於是便直言道:
“不必再掩飾了,你們在洞府中的作為瞞不過我的靈識....”
“這裡是你家中老祖坐化身隕之地,可不是什麼孩童嬉戲的地方,你看到後非但不阻止,反而放任他施為....”
從雅乃是峰上嫡係,代表著雨湘山,又是薑陽的師姐,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往大了說其死後哀榮處置關乎著宗門臉麵,往小了說是辦砸了師尊安排的差事。
能破例放兩人進來,一是看在楚青翦的麵子上,二是見母子千裡迢迢過來,體諒其血脈情誼。
可是如今見這四處翻看的模樣,壓根就不是想象中的祭拜,薑陽自然是忍不了,當即點破了她的小心思:
“我最後問一句,你到底在尋找什麼物件?”
婦人被薑陽說的抬不起頭,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隻抱著孩童低聲抽泣。
其一身素縞,頭上插著銀釵,淚眼清冷,倒也彆有一番風情。
孩童睜著圓滾滾的烏黑眸子,眼角還有淚痕沁濕,卻顯出鎮定模樣與薑陽對視。
薑陽修了『連理枝』在身,畢竟是命神通,雖然尚不能覺察人心,但命固前定,他仍有幾分識人的直覺,特彆是這對母子修為還遠低於他的情況下。
‘這孩童心思單純,心念如一,那婦人看似可憐,但在仙基映照下心思卻混濁,又支支吾吾,恐怕言過其實,我須得嚇一嚇她才行....’
薑陽心思轉動後便換上一副冷色,作仙門上修姿態凜然道:
“好好地想,想好了說,這也就是對著我才有的講,若是事有不諧請了真人出來,神通一照怕是半點由不得你了!”
果然紫府神通的可怖比什麼恫嚇都管用,婦人一聽當即嚇軟了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倉皇道:
“妾身糊塗是一時豬油蒙了心,受了族老教唆,來尋回族中傳承之寶....”
“傳承之寶?”
薑陽眉頭微蹙,什麼傳承之寶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師姐的儲物袋也完整送還了回去,難道還有什麼遺漏?
‘莫不是掩藏在法軀中?’
薑陽兀自嘀咕著,可轉念一想若是真有什麼寶貝,豈能瞞得過大真人的眼睛,師尊玄光可是親自來看過的。
於是薑陽猶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