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獻祭了一位紫府真人?!”
薑陽聞言不由瞠目結舌,亡了一位紫府真人居然隻是為了測算洞天的位置,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些。
沅君皺眉隨口嘟囔出了一句,語氣平淡的像是踢死了路邊一條野狗:
“不妨事,好像叫什麼平宴的,修成了三神通在身,正符合要求,其實還需要些築基修士,但這就很容易了,其麻煩程度遠遠抵不過一位紫府中期的真人。”
“平宴...平宴...”
薑陽瞳孔一縮,仿佛陡然想起了什麼心中一寒,顧不得沅君口中驚人之語,忙追問道:
“我且問你,這洞天具體會落在何處?”
“這我倒是不能儘知。”
沅君搖了搖頭解釋道:
“隻是確定了行蹤方位,想要動搖還需命數子的介入,不過據目前已知的消息,想必約莫會落在靈澤域,鄭國與吳國的交界之處....”
薑陽沉默說不出話了,他心思漸漸明了,這件事依照沅君的說法,他甚至是全程在場的目擊者。
蓋因先不久就有一位紫府真人在薑陽麵前隕落,他一直以為是其妄議真君遭到果位衝擊而死,現如今看來遠沒有這麼簡單。
具體的已經分辨不清,到底這真人是因言獲罪,還是順應大勢而亡,漫天朱炎下的那一番激烈言論,如今回憶起來仿佛成了笑話。
逞了口舌之利,命卻丟了,不過這位平宴真人的一身性命沒有半點浪費,直接被用來推算了洞天的位置。
薑陽當時還聽見了他周圍幾位友人開口規勸時叫了他的名字,‘平宴’二字這才被薑陽給記了下來。
倒也不是同情,薑陽並不認識其人,隻是過往種種如今回想串聯起來,難免脊背生出寒意。
他徹底明白了,當種種巧合堆積到了一塊,那便不是巧合了。
麵對沉默沅君倒也習以為常,自顧自的說了:
“動搖洞天,扯其下界之事還未敲定,此乃極不可輕傳的秘聞,洞天未顯世前你自知即可,莫要亂往彆處傳。”
“洞天落下後的動靜太大,基本難以瞞過紫府,道友隻需做好準備,屆時由你家真人領著,必能分上一杯羹。”
“沅君之言,我省得了。”
薑陽輕輕點頭的同時還在消化著沅君帶給他的消息,這簡短的一席話帶給他的震撼遠勝當初。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如他所猜測的那般,那這些執掌局勢的存在,走一步算十步都是在謙虛了。
驀地,薑陽想起了方才沅君提起的命數子,腦中忽然亮起:
‘尋常修士哪有資格接觸到洞天,這位方師兄又何德何能,他必然有命數在身!’
於是他便開口試探著說道:
“既如此,如若知曉了命數子的身份,可否提前開啟洞天?”
“不成的,命數子也不過是其中一環罷了。”
沅君聽後笑了笑,不以為然道:
“豈不聞命數不敵神通,這些身具命數之人就算再珍貴,又怎麼及的上以命數成就神通的紫府真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