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鬃的呼喝之下,不多時一批批的妖物精怪都圍在洞府前。
因有赤鬃這位大王在此坐鎮,這些小妖倒也安靜的很,紮著堆在此處候著。
集齊了妖物,赤鬃忙上前拜道:
“上仙,門下兒郎俱已到齊。”
薑陽環視了一圈,不由皺眉道:
“你這赤鬃洞主,手底下怎麼就這麼點小妖?”
赤鬃好歹是位築基妖將,就算地處偏隅,手底下怎麼也得管著三百小妖,而眼前這才多少,在薑陽看來有百八十個頂天了。
一見薑陽流露不滿,赤鬃慌忙開口解釋:
“不敢隱瞞上仙,洞裡頭化了形的,開了智的,隻要是能動彈的都在這裡了。”
說著他大倒起苦水來:
“您是不知道,原先我門下也是有兒郎雙百之數,可這些年總有一位金甲煞星前來襲擾,一手金雷策電把周遭幾個山嶺的妖物劈的苦不堪言,可這煞星雖傷不殺,隻是將兒郎們大批的擄走了....”
手下的班底一次次的縮水,赤鬃怕這樣下去地盤都要保不住了,這金甲神人道行高深,手段又高明,彆說是他就是周遭幾位妖將聯手也是惹不起的。
打又打不過,追又追不上,他又能如何?也就隻能坐視著手底下的小妖一日日減少而毫無辦法。
“嗯?”
薑陽聞言忍不住抬起頭來,這個描述怎麼莫名有種熟悉感,於是便追問他:
“你可知這金甲之人是男是女?使的什麼法器兵刃?”
“回稟上仙,此人一身金甲覆麵,來去無影,倒是辨不出男女,其手上使的一柄四棱金翦,禦雷策電,勢大力沉,一個不小心碰著就死擦著便傷,極為厲害。”
赤鬃回想了下當時那個場景,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好家夥!破案了,果然是楚青翦。
薑陽心中暗道果然,但他腦海中還有一事不明:
‘隻是師姐她擄這麼多小妖卻是為何?罷了...等到了礦脈就知...等等!’
薑陽不是笨人,他思慮之間前後聯想了下,一個想法隱隱約約浮現在心底,細想後這答案讓他不由失笑。
‘嘿,好想法!’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小妖精還真是個挖礦的好手,隻要能鉗製住妖性比黑奴都好使。
可妖就是妖,隻有不吃人的妖才是好妖。
薑陽抬眉,眼中神光閃爍把在場的所有妖物都掃了一遍,頂上白光、眉宇清明的一概放過,至於有些雙眼暗紅,口舌汙穢,牙齒臭爛之輩嘛....哼哼。
場麵靜悄悄的,有些精怪已經有些耐不住了,開始窸窸窣窣的做起了小動作。
妖怪總是散漫的,能安靜半天已經是有賴於赤鬃的高壓了,再說頭上二人的談話枯燥這些小妖精也聽不懂。
這會蛤蟆精也蹲在地上撥弄著土坷垃,正百無聊賴之際抬頭就見上首的那白衣道人捧起了案上的靈酒。
蛤蟆精見了不由口舌生津,這可是好東西,血食它是輪不上,但偶爾大王開心了還是能賜一杯下來的,喝上一杯能美上三天。
酒杯傾斜,清亮亮的酒液灑出,四溢的香氣叫周圍的妖物都躁動起來,蛤蟆精在心頭惋惜,這麼好的酒乾嘛不喝卻要傾倒而出呢?
酒液懸而未決,浮在半空,蛤蟆精就見高位上那白衣羽冠的道人屈指輕彈,水彈崩散。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