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曾,請師兄指教。”
薑陽聞言一怔而後搖頭,不過他亦不端著,坦然請教。
臧煜聽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見薑陽搖頭他便笑著說道:
“指教談不上,崔嵬這地界為何重要,蓋因此地的金石礦脈分屬『辛金』,此道乃是陰柔綿軟之金,性通靈溫潤,質胎藏形變,最擅成器。”
“其中開采出來的金石根據品階不同,喚作【明空原金】、【邃空靈金】、【宙空原胎】,這些靈物多用於繪製陣紋,煉製法器,其中最有價值會用作編織儲物袋的靈材。”
“靈物質相近,性便相衝,故而這種靈材一旦直接裝入儲物袋中的,最好的情況都會被撐的爆開,散落一地的。”
薑陽聽後若有所思,隨後忍不住摸了摸袖口,露出恍然之色。
薑陽袖口中藏的這隻儲物袋,讓他回憶起宗門坊市裡那位高掌櫃曾說過的話,當時他還未曾深思。
如今看來,無怪乎雨湘山的織造司出產最多的便是各類儲物袋,原來靈材都出在此地,坊市內能賣得如此廉價,已經算是宗門給下麵弟子的一個隱藏福利了。
“原來如此,看來此處實為宗門要地,薑陽受教了。”
想明白之後薑陽便順勢拱了拱手謝道。
畢竟妖怪都知道往下剝削收稅,各個仙門又怎會坐吃山空,這條礦脈可以給雨湘山大量供血,斷路便是斷供,上麵的真人又如何會不重視。
見臧煜擺了擺手,薑陽便提起杯問他:
“那現如今這情況,臧師兄打算是作何章程?”
臧煜聽後眼前一亮,他就擔心薑陽是來此鍍一鍍金,日子到了便拍拍屁股走人,這樣的嫡係他可不敢使喚,好在薑陽很給麵子與他商議,言語之中又並無推諉之意,當下振奮道:
“我是這樣想的,現如今進出雖然總有不開眼的前來襲擾,但隻要增派人手便可保原礦無虞,隻是效率不高.....
可如今不同了,有了道友加入,你我二人跟隨交替看護,想來能大大緩解轉運遲滯之憂。”
薑陽聽後沒有立刻接話,隻是捏著酒杯把玩。
臧煜是轉運司的實際負責之人,想法當先以穩妥為主,這辦法笨是笨的點,卻也不能怪他,可薑陽卻不甚滿意,他想了想開口道:
“臧師兄此乃老成持重之言,可你豈不聞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我看與其被動抵禦,不如先發製人,以攻為守,將他們一次打傷打痛,以後再不敢貿然來犯!”
臧煜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忍不住歎了口氣道:
“我何嘗不願如此,可一來我手下人力不足,難以主動出擊,二來是憂心傷亡,耽誤轉運事由....”
臧煜其實仍還有未竟之意,可又怕說的太直白得罪了薑陽。
他暗自苦笑,心道此事說得輕巧,對方是劫修,來去由心自在輕快,自己等人卻要看護靈舟上的資材,哪裡敢主動追擊,唯恐一來一去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薑陽自是理解他的難處,坦白說他被派到此地來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當下也不多解釋,隻是追問道:
“劫修不是平地裡冒出來的,臧師兄可知這些賊人的由來?”
臧煜覺得薑陽心思跳躍,但還是答道:
“倒也曾查過,根據其特征猜測是兩批人,其一乃是吳國邊境的一個門派,名為【淤源門】,門下多修的是『坎水』,其二則是重山北新渠邊上的仙族【鄒氏】,為火德居多.....”
“因而不曾有斬獲,所以不排除是有人假扮,行嫁禍之事。”
薑陽一聽便皺起了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