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眼前情形使得在場的一眾紫府看的目瞪口呆。
這藤蔓生發如同參天雲梯一般帶著三人直衝到殿門口,須臾間沒入再不見蹤影。
此等手段雖讓眾人側目,但更令人驚訝的則是玄光視鸞屬於無物的態度。
坦白來說,在場所有人自是各有手段,卻都在等著鳳儀先行,給足了這位真君血脈麵子。
一時間有位紫府麵有訝色:
“這是哪家道統?真是大膽,敢搶在大真人前麵!”
旁邊有位老者捋了捋胡須悠然道:
“道友不識得他?想必是近來突破的吧?”
“不錯,老前輩,未請教?”
見這青年紫府點頭,老者也不賣關子,當即回道:
“他不是我吳國仙修,這些年露麵的也少,你當麵不識也是情有可原。”
他笑了笑接著道:
“但我一說你一準知道,他便是那承碧劍仙!”
“是他!”
青年真人一拳砸在手心,再看向玄光的眼神已截然不同:
“『宜陽承碧上妙玄真劍』,原來是這一位!實不相瞞,晚輩習劍多年至今摸不著劍意的門檻,恨不能一睹劍仙風采!”
他目露敬仰之色,言語中對其多有推崇,自動做了晚輩稱謂。
隻有同為劍修才理解成就劍意是何等難度,而這其中又以玄光的名頭最為響亮,毫不誇張的說青年是聽著這位劍仙的故事成長起來的。
老者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顯得頗為無奈,這種有偏好的話還是少說,兩邊哪頭都惹不起。
與眾人預想的不同,這位鳳儀大真人並未發作,甚至連身都未現。
耳邊隻聽得一聲鳳鳴,眼前赤青色灼灼,離火彌漫,兩道火光便閃爍著投入了宮闕之中。
另一邊有位湘衣道姑則挽著拂塵,麵上冷笑道:
“雨湘山畢竟是靠著那一位,儘管是支脈,但想不給鸞屬的麵子,還真得生受著。”
有讚同的就有唱反調的,一位身材魁梧的巨漢攜著少年靠過來,昂首道:
“鸞屬又如何?好大的排場,讓我一眾仙真在此候著,依某所言就該狠狠落他們的臉麵!”
眾人一聽都住了嘴,誰也不去接他的話,都默默散開在他周圍空出了一塊。
老者拉著青年稍稍走到一邊,擔心一個不好再濺了他一身血。
鸞屬的心眼可不大,他師弟平宴就是個極好的例子,並且他可沒有師弟那樣憤世嫉俗的性子,隻想著撈點靈物資糧,為後人計。
青年真人明白這前輩好意,思慮起鸞屬曖昧的態度,於是斟酌著開口道:
“我聽聞這雨湘山曆代真人證『弱水』餘位屢屢不成,該不是遭了娘娘厭棄吧?”
“小子年輕!”
老者嗬了一聲這才低眉道:
“好些人連道統都殘缺不全,也敢來揣測起上宗了,證金哪是如此簡單的事,更何況是弱水這樣有仙人坐鎮的顯位.....”
“不過誰又曉得呢?想來是道行不夠吧,有此等傳承背景,代代人前赴後繼,終歸會成的。”
老者幽幽一歎,神通是貴重,但也貴不過傳承、金位,他終其一生奮鬥的終點也趕不上人家的起點。
不談老者自怨自艾,槐檀宮轟隆一聲鑲在了孤峰頂上,在一陣搖晃之後終究是穩穩停住。
在場的紫府真人眸光大亮,摩拳擦掌起來。
“終於輪到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