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證『析木』?”
薑陽聞言微微張目,儘管青禾風姿攝人,但這口氣可不是一般的大,證不證的成他不知道,首當其衝要解決的便是她如今的狀態。
於是便問道:
“你既然要證,那又該如何去證?”
青禾笑了笑,輕聲道:
“辦法自是有的,我雖然並無法軀,但卻可以憑借這一縷金性投入冥府,轉世重修。”
“轉世重修?金性還可以用在此處?”
薑陽神色一動,陡然想起曾聽說過的這個法子,隻是沒想到金性這有這等用處,如此一看這要求也太過苛刻了些。
“那是自然,金性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有金性護持可保靈性不墜,不至於忘了前塵舊事,況且金性加身,天生神異,也好過在俗世中掙紮。”
“某些頂級的道統甚至會刻意安排門下弟子轉世重修,以期能重塑根基,再辟新路。”
青禾應對如流,心中顯然是早有成算。
“原來如此,無怪乎天下修士對著金性趨之若鶩。”
這下薑陽聽明白了,隻要得了一縷金性,不談對求金登位到底有多大幫助,保底也是給了修士轉世再來一次的底氣,多了閃轉騰挪的空間。
“可這冥府轉世又是怎麼一回事?”
薑陽不由追問起她其中一些細節,對於這方麵不僅是典籍,就連傳言都少得很。
好在青禾畢竟是古修的‘前身’,所知不少,便欣然解答道:
“冥府攜『幽陰』禦『終葵』,常事生死,掌管輪回,天下間的幽鬼亡魂皆受其管束,其下轄使者通常並不怎麼在人間行走.....”
“現如今府君歸位,人死即墜幽冥,除了紫府神通,鮮有人能以真靈之身在現世長久逗留。”
“既如此,那你如今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薑陽見狀問她。
青禾擺擺手並不在意,隻道:
“不妨事,洞天之內它們可闖不進來,如果若是離開此地,我便隻能寄宿於靈劍之上,不可輕易現身了。”
“不過我要說的也正是此事,屆時還得托你來辦。”
青禾鋪墊了這麼久,儘管她還未開口,薑陽心中已經隱隱升起預感來:
“何事?你說。”
青禾聞言指了指自己道:
“似我這般存在,一經顯露身形,受了天光就算不當場墮落妖邪,也是會有幽陰使者前來捉拿的,古代便常常有修士以金性賄賂差使,以逃避輪回,苟存於世,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這樣一套流程。”
“我要轉世但卻又不能通過冥府來轉世,一來是不能受使者盤剝,二來是隱藏消息,掩人耳目,這便需要你來出手相助了。”
見青禾目光炯炯看過來,薑陽張了張嘴,心想果不其然,青禾的意思與他所預感到的彆無二致。
證金求位自是好事,青禾條理分明,頭頭是道,顯然籌謀已久,哪怕薑陽乍一聽起來也覺得頗為有理,甚至細想想這便是那位隕落真君留下的後手也不無可能。
可薑陽著眼的卻不是這宏大的目標,反而是一直擔心起白棠的安危來,便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