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鬨鬨的過了幾日,雨湘山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該修行的修行,該勞作的勞作,一切如常。
薑陽仍在入定之中,突破的有條不紊,顯然積累的極為充足。
他一身廣木真元本就厚重,突破所花費的時間也就比旁人相對久些。
轉眼又過了將近一月,靜室之內薑陽緩緩睜開雙眸,眼中迸發出金白二色如同虹光掃過周遭,很快複又暗淡熄滅。
感受體內洶湧澎湃的玄黃色真元,薑陽輕呼出一口氣:
“築基後期,成了。”
這速度著實令人豔羨,他如今年紀尚不滿三十之數便已晉升至後期,哪怕後麵再如何拖遝,也能夠在六十歲之前有問鼎神通之機。
從古至今這個年歲能得神通者,都不是易與之輩,天才如同玄光,他也是將近百歲才堪堪突破。
掐指一算,薑陽發覺此番閉關已經過去將近兩月了,肯定是算快的了。
儘管一身氣息還略有起伏,可他也不在意,隻問道:
“白前輩,近來可有什麼要事?”
白棠從暗處現身,輕聲道:
“還真有那麼幾件事。”
“雨湘山辦了那紫府的喪儀與新晉的神通法會,有個叫臧煜的前來請你,見你在閉關便作罷了。”
“峰上派你師兄替你前去了。”
“唔....”
薑陽一聽便知是誰了,點點頭道:
“這位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喜事。”
“你那師姐倒也來過一趟。”
白棠正說著,嘴裡突然冒出了青禾的聲音,道:
“怎麼光問她,也不問問我?”
薑陽聽著一個人的嘴裡頭冒出兩個人的聲音來,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不由苦笑道:
“這能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
還不等青禾說完,白棠嫌她囉嗦便把話截住,直接道:
“你那師姐攜了小女娃前來,似是有事尋你,被我給擋了回去。”
“女娃?是懷瑾罷,我大概曉得什麼事了。”
薑陽略一思索便道。
“不止,還有呢!”
“還有?”
薑陽詫異的抬眼看她,想不起來還有誰會過來找自己。
此刻就聽青禾的聲音充滿揶揄道:
“也是個小姑娘,說是赴約而來,你倒是忙的緊,這又是與誰約定終身了?”
薑陽聞言眼前一黑,死活不信,不由皺眉道:
“哪有什麼約定終身,這都什麼跟什麼,白前輩你來說。”
“她逗你玩呢,是個姓祝的,沒能見到你便留了話,說是下次再來請見。”
白棠一邊狠狠地將青禾給摁了回去,一邊回道。
“噢....是她。”
薑陽略一思索便回憶起來,笑了笑道:
“是她的話,那還真是前來應約的。”
說罷他撣了撣袍袖,略微整理一下儀表便施施然邁步走出去。
月餘不見天光,薑陽伸著懶腰,抬眼便見扶疏峰上雲霧繚繞,滿目奇花盛開,呼吸之間滿是馥鬱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