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師娘到底是怎麼當的啊?要不是老娘帶著他的命牌,恐怕連我徒弟哪天死了老娘都不知道!”
“要是我徒弟死了,鴛鴦劍宗的傳承就斷了,那我爹我娘連遺願都完不成了。你說你好意思嗎你,這鴦劍我娘連我都不舍得傳,卻教給你個外人,反而讓老娘學那男人學的鴛劍。你現在成了什麼勞什子蓮劍尊者,忘本了你,忘記我娘死前你怎麼承諾的了?”
“官楚君,我希望你清楚一點,師娘不是不舍得傳給你鴦劍,而是你壓根學不會,她老人家隻能另尋出路。也是你自詡不輸男子強行學的鴛劍,結果師尊仙逝了你都隻學了個皮毛,居然還敢收弟子誤人子弟。”
仙子對著手中的仙劍冷言回應,打斷了對麵的喋喋不休。
“你放屁!那是老娘不稀罕學,這破劍法就你個鄉巴佬才當個寶,忘記你在我家學劍的時候了?老娘一雙空拳能打十個你!”
“後來我握劍,你就沒有不認輸過。”
仙子的語氣十分平靜,這句話卻像一把利劍刺入了對麵那位暴躁女子的嘴裡,居然讓她沉默了下來。
“我不和你扯這些沒用的,老娘的寶貝徒弟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你知道有什麼用?你知道他還不是差點死了?你要是真的知道,就不該讓他這麼危險!”劍對麵的那人,聲音愈發高亢激昂,“老娘看到他命牌將碎,直接從那麼深的海裡跑出來,殺了那麼多的邪祟才回到陸地上,第一時間就聯係你,你卻若無其事地回我知道兩個字。你來告訴我,你知道為什麼還會讓他置於如此險境?”
“他並未告訴過我他需要幫助,他隻問我,有個境界比他高的人,該如何應對。”
“你怎麼說的?”
“我說學你的師尊就行。”
劍那頭的女子聞言沉默了半響,宛如火山噴發前詭異的寧靜。
“何疏桐,你怎麼這麼清高啊?沒事讓他學老娘乾嘛?他是不是有危險還得求你救他?你是他師娘知不知道?”
“首先,他不求我,我也會救他;其次,我不是他的師娘,那隻是你的惡趣味,他喊我師娘我從未應過。真要算的話,我頂多算他的師叔。”
“我不管!既然我同意讓你住十年參透你那什麼破紅塵,你也得做到你答應我的事兒,我徒弟的安全你就必須得保證!”
“他不是你眼中那個還是十歲的孩子。”仙子抬起皓首,望著出雲城的方向淡淡回道。
“怎麼說?”遊蘇的師尊連忙關切問道。
“有個邪修盯上了他……”
“什麼?邪修?你讓他一個人去麵對邪修?我隻讓你彆管他和那些小孩子打架,畢竟老娘這麼厲害,就因為是從小揍彆人長大的,但我也沒讓你連邪修都可以不管啊!”
“你想不想聽?”師娘的語氣冷漠而不耐。
劍那頭的人隻好悻悻然收起了脾氣,語氣稍有緩和,“你快說!”
“我曆練紅塵,早已將一身玄炁鎖住無法動用半點。等到我發現他被邪修盯上的時候,我已經看見那具夢蜈的屍體了。”
“夢蜈?你說他一個瞎子自己發現了夢蜈,還把它宰了?”
“沒錯,他似乎還將計就計,和那個邪修虛與委蛇。”
“這小子有這麼聰明?”
“你是不是想說,他要是有這麼聰明,怎麼可能這麼多年看不出來你是女的,這才讓你一個隨意的玩笑,忍不住開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