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台境圓滿啊。”
“我前不久才突破的靈台境,你是認為我能打得過靈台境圓滿的何師叔?”
“怎麼可能?縱使師叔癡傻,也不是你個縮頭烏龜能打的。”鄔平翻了個白眼。
“的確,那我再問你,這城裡可有與何師叔結仇之人?”
“他一個傻子,還有一身修為,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誰會與他結仇?”
“既然如此,那誰會害他?”
“誰會害他?沒人會害他啊。”鄔平也被問的疑惑了,摸摸腦袋自問道,“那何師叔怎麼死了呢?”
“既然城中之人皆無理由害他,說明凶手另有其人,你們不去城關調查近日出入人員,來我這裡搜什麼?”
“當然是來惡心你了!”鄔平回答地十分乾脆,隻覺這遊蘇的每個問題都被自己輕鬆答上,好生厲害。
鄔成見這弟弟一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蠢樣,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感,狠厲出聲打斷道:
“夠了!遊蘇,你倘若真的問心無愧,為何三番兩次阻止我們搜家?說一千道一萬,等我們搜完自有答案!”
“鄔成,你真要鬨到如此境地?”遊蘇聲線冰冷,如寒劍清鳴。
遊蘇實在不想將事情鬨大,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將這些狗皮膏藥般的外來者打發走,否則按他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承認見過何師叔。
而師妹師娘的房間,那更是絕對的禁地,即使他拖著這副病軀戰至枯竭,也不可能讓他們踏足一步。他不懼怕舉世皆敵,隻害怕自己此時還沒有能力應對。
鄔成冷笑一聲,全然不顧遊蘇語氣之中的威脅之意,他最討厭的,便是此刻遊蘇那仿佛目空一切的眼神。
他是出雲城年少成名的天才,是被宗門寄予厚望的未來,不遠的將來他定會踏足神山,在那裡留下自己的名字。所有人都得用欣賞、豔羨的目光看他,哪怕你是個瞎子也一樣!
“除了那個女子的房間,都給我搜!”
鄔成一聲令下,眾人又開始動作。
水缸、衣架、木桌統統被掀翻在地,發出雜亂地聲響,他們隨意翻動著手邊的一切,像是闖入村莊的匪徒。
一個肥胖的修士摸到了主廳門前,他猥瑣地笑道:“聽說這瞎子還有個足不出戶的師娘,今兒個可得瞧瞧是怎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他聯想著在春香樓裡那些熟婦的滋味,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推門。
下一瞬,他的兩個手掌就掉落在地上,輕易地好似被風吹下的落葉。他頓時被嚇得肝腸寸斷,想要堵上雙手噴湧而出的鮮血,卻壓根沒有手掌可用。
鄔成沒有為手下的慘狀而感到憤怒,而是露出了如願以償的笑容。
終於,終於逼這個瞎子出手了!
他抽出自己鑲金戴玉的寶劍,舔了舔嘴角,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向遊蘇衝去。
就在此時風雲突變,一股強勁的威壓從天而降,鄔平和一眾外門修士甚至直接跪倒在地,神情痛苦。即使是遊蘇和鄔成,也都隻能駐足原地運炁抵抗。
“全都給我住手!”
破舊的大門外緩緩走進一位鶴發蒼顏、滿臉怒容的佝僂老人。
遊蘇記得這個聲音,正是管理出雲城六十多年的柳城主,也是師尊口中的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