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遊蘇整好行裝走出了宗門,走遠之前又悄摸著去把隱藏邪氣的陣法檢查了一番。
邪氣這個東西非常的微妙,邪書上說除非是學習過那些晦澀難學的鑒邪之術,否則即使是洞虛境的大修士也很難直接察覺到它們。甚至有人以此斷言,邪祟就是修士身上褪下來的汙濁,才會和修士仿佛同出一源般難以被修士自己分辨,所以往往隻能借助外物來檢測邪氣。
這種說法一直都有,但是並不興盛,原因顯而易見,即便證實了這個說法的正確性,修士之中也不會有多少人願意放棄這長生久視的機會。更何況,這個觀點的確也有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遊蘇不敢再晚到,匆匆趕到了城主府,卻被告知他今日的對手已經棄權。
遊蘇詢問了對手的名字,便心中大概猜到了原因:
因為那人也是跟在鄔成後麵圍堵自己的人之一,肯定是見到了前日盛子淩被我羞辱的慘狀,不敢再與我對峙,這的確是個機智的決定。
對這座城裡的大多數人來說,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離開出雲城,比起虛無縹緲的神山夢,能在這座城裡繼續有頭有臉的混下去更為重要。
沒了比試,遊蘇也不留戀轉頭就走,絲毫不在意彆人的比試。
回到宗門,遊蘇又準備開始一天的修行,正想在腦中繼續研讀那本《如意禦風術》時,姬靈若走了進來。
少女一襲淺翠色襦裙,俏立在門側,麵上有些不太健康的紅潤,咬了咬下唇似乎想說些什麼。
這件裙子因為十分貼合姬靈若玲瓏有致的身材,是少女很常穿的一件。此時再看,竟隱隱有些短了,之前隻能在邁步時看見珠圓玉潤的腳踝,現在卻光是站著就露出了小半弧度優美的小腿。腰肢更加細軟,臀兒似也更寬了一些。而以前恰好能包裹住包子般大的胸襟,此刻也有些鼓鼓囊囊、呼之欲出的意味。
仿佛是在一夜之間,師妹就長大了點。
但要注意到這些差彆對於一個瞎子而言實在太過困難,更何況這兩日晚上的授業都沒有進行,遊蘇並不知道姬靈若身體發生的變化。
見少女進屋不說話,遊蘇便撤下打坐的姿勢問道:
“怎麼了師妹?有什麼事?”
“沒事不能來啊?”
隻有嗆遊蘇的話,才能讓姬靈若感到自在,她扯著裙擺和漏風的領口,自顧自地坐下。
“當然能來,隨時歡迎。”
“你不是要和人比試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姬靈若隨口問道。
“對手棄權了。”遊蘇感覺得到,師妹想問的絕對不是這個。
“噢……”姬靈若輕折黛眉,鼓了鼓嘴,思考著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把話題引到她想說的東西。
“師妹有話不妨直說。”遊蘇神色溫和。
“就你聰明!”姬靈若吐吐香舌,語氣不善道:“喂!我問你,師兄送師妹禮物應不應該?”
遊蘇腦海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應該啊。”
“那你給我買過什麼?”
“簪子,手鐲,話本,風車,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