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道東敏銳發覺了鄔成陷入危險,竟生生止住了動作,雙腿猛地一蹬朝著鄔成這邊飛躍而來。
祁長老麵無血色,躍在空中的齊宗主白發淩亂、麵目猙獰。祁長老再不猶豫,直接掐起術法轟向如邪如魔的齊道東。
祁長老是凝水中境的修為,他施展出來的術法自然比呂洋要強橫不少,齊道東果不其然被那道衝天的火光所懾,不得不扭過身形閃避。
“彆打了祁長老!你們都把劍收起來啊!收起來師尊就不會出手了!”鄔成焦急地喊道。
“哥你瘋了嗎!收起刀劍等這邪祟吃了我們嗎?”鄔平立即反駁,隻是依舊擔驚受怕地躲在人後,不敢直視鄔成的眼睛。
“宗主!停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祁長老一邊對著齊道東勸道,一邊保持著手上掐訣的動作以防萬一。
可齊道東壓根不予理睬,他猛嘯一聲,倏然趴在地上四肢並用,如霧中狼王。
隨後便如鬼魅一般衝了過來,祁長老見狀,不得不提起全部心神應對。
呂洋此時也恢複了一口氣,他掙紮著從牆洞中擠出身形,喝道:“去喊各位宗主!”
一位護衛得令,立馬回了側門。
於此同時,祁長老的‘四方之格’已經成型,他是守霄宗中的戒律長老,對於這招囚禁之術的造詣甚至比身為宗主的齊道東更高。
齊道東被困在無形的四方空間中撞得頭破血流,他看著被刀劍架住的鄔成雙目愈發紅豔,這紅光甚至從眼部開始蔓延,整張臉以至全身的血管都在散發著離奇的紅光。
隨後這些血管開始膨脹,化作了暴起的粗壯肉塊,這讓他整個人的身形開始暴漲,他竟硬生生憑肉身撕開了麵前的玄炁之牆,朝著祁長老直衝而來。
祁長老驚愕失色,麵前之人已經不再是受他敬仰的老宗主,而是一隻暴戾的邪祟。他憤而拔劍,施展出守霄劍經對上已無神智的齊道東。
可齊道東的身體裡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將枯槁的皮膚切開泛出的是鮮紅的血肉。祁長老飽含氣韻的劍招也無法獨力阻擋,被逼的節節敗退,隻覺齊道東的一刺一抓都勢大力沉,完全是奔著殺他而來。
呂洋盯準時間加入戰場,他大吼一聲:
“風火參和!”
隻見齊道東渾身的衣物都開始灼燒起來,齊道東全然不顧,依舊與祁長老纏鬥。
滾滾濃煙與白霧融合在一起,空氣中甚至都彌漫著肉被灼烤的味道。
眾人見狀皆是心驚肉跳,唯有鄔成痛苦不堪,這個年少得意的天才從未露出過如此揪心的表情,他悲戚地哭喊著:
“你們不要再打了!師尊,停手吧!”
鄔平則躲在人後探出半邊腦袋,笑容陰損而暢快,嘴裡還呢喃著:
“媽的活該!中了邪的醜東西活該去死!”
“砰”的一聲,祁長老直接被擊倒在地,吐出一口老血。
那齊道東還欲動作,呂洋的劍招已從側麵而至,卻被癲狂的齊道東一臂甩開。
齊道東直接埋頭咬在祁長老的肩膀上,竟活活咬下祁長老的一條右臂,祁長老痛得一聲慘呼,響徹夜空。
鮮血如雨,散落在每個人的身上,火光照射下,那齊道東仰頭大口咀嚼著祁長老的臂膀,如地獄爬出的噬人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