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名弟子對視一眼,怒吼著祭出法寶,舍命撲上。
然而,螻蟻的反抗,何其蒼白。
韓青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在狹小的房內一閃而過。
“砰,砰,砰。”
伴隨著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與骨裂聲,不過十數個呼吸,戰鬥便已塵埃落定。
莊凡和他所有的師兄弟,手腳儘斷。
如一堆破爛的麻袋,被堆在了牆角,生死不知。
韓青拍了拍灰塵,緩步走回顧曉夢身邊。
他伸出手,輕輕撫上顧曉夢的香肩。
顧曉夢嬌軀如遭電擊,劇烈一顫。
但她沒有反抗,隻是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除了接受,她彆無他法。
“這些人,是張淩風安排的?”
韓青輕聲問道。
“是。”
顧曉夢的聲音細若蚊蠅。
“他現在何處?”
“我不知,他行蹤向來詭秘,但我猜,他應還在天玄域。”
“是嗎?”
韓青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倒不急。”
他修長的手指,勾住顧曉夢肩頭的衣衫係帶,緩緩向下滑落。
顧曉夢絕望地閉上了眼,兩行清淚無聲地沁出眼角。
一室旖旎。
事後。
顧曉夢默默清理著身體,動作僵硬如提線木偶。
就在這時,床頭的傳音玉簡,毫無征兆地亮起。
顧曉夢下意識地伸手去拿。
一隻更快的手,卻搶先一步,將玉簡拈入指尖。
韓青瞥了一眼玉簡上閃爍的名字,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上麵,赫然亮著張淩風三字。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韓青將玉簡遞還給顧曉夢:“接。”
“順便問問,你的好兒子,現在在哪。”
顧曉夢的手指劇烈顫抖。
她盯著那枚仍在嗡鳴的玉簡,隻覺心如刀割。
張淩風不是東西。
為了前途,竟能將生母送給那群畜生師兄。
但他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含辛茹苦拉扯大的骨肉。
隻要自己說出他的位置,以這個男人的手段,張淩風必死無疑。
一邊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一邊是足以摧毀心智的背叛與羞辱。
“接。”
韓青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再次在她耳畔響起。
顧曉夢深吸一口氣,終是屈服。
她顫抖著手,激活了玉簡。
“喂,淩兒。”
“娘,您沒事吧?”
玉簡那頭傳來張淩風情真意切的聲音:“莊凡師兄他們,可曾將那韓青處理了?”
聽到這虛偽至極的關切,顧曉夢隻覺一陣反胃。
她看了一眼身旁正饒有興致盯著自己的男人,違心地說。
“沒有,韓青他根本沒來過。”
“沒來過?”
張淩風顯然有些意外,但隨即又鬆了口氣。
“那就好,娘您放心,待我處理完手頭之事,便接您回中天神州,再不來這破地方了。”
他言語間,滿是對母親的擔憂,與對未來的規劃。
若是放在一天前,顧曉夢或許會感動得熱淚盈眶。
但現在,她隻覺得字字誅心。
她強忍著惡心,按照韓青的示意問道。
“淩兒,你現在身在何處,娘有些不放心,想去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