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女人!
“嘖嘖。”
他毫不掩飾地讚歎:“早就聽說,天荒劍魔豔福不淺。”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隻可惜,這麼一個絕色佳人,馬上就要守活寡了。”
“因為,你男人快死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柳詩詩那張平靜的俏臉,瞬間冰冷如霜。
“張少,請慎言。”
所有人都被柳詩詩的膽大包天給震驚了。
張淩風也來了興趣,他緩步走到柳詩詩麵前,臉上帶著殘忍的笑。
“慎言?我為什麼要慎言?我說的是事實。”
“你那個男人,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他話音剛落。
“啪。”
一道清脆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大廳。
柳詩詩毫不猶豫,一巴掌甩在了張淩風的臉上。
這一巴掌,抽碎了滿室的阿諛奉承,也抽懵了在場的所有人。
“中天神州來的人,也不過如此。”
柳詩詩收回手:“隻會像個長舌婦,在背後說人閒話。”
說完,她轉身就走。
剛一轉身,手腕便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抓住。
張淩風捂著紅腫的臉,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我誇你兩句,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敢打我?”
柳詩詩直視著他,冷冷道:“你可以打回來。”
一旁的蔣成恭適時跳出,指著柳詩詩大喝。
“柳宗主,你好大的膽子!”
“不過是借著韓青上位的女人,有何資格在張少麵前叫囂?”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
張淩風那張英俊的臉,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
他死死地盯著柳詩詩,聲音從牙縫裡擠出。
“很好,反正韓青也快死了,我不介意送你下去陪他。”
張淩風的臉上,又露出殘忍的笑容。
“不過嘛,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隻要你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跪下給我道歉。”
“然後大聲說三遍韓青是廢物,我就饒你一命。”
柳詩詩眼中滿是鄙夷。
“韓青他從底層修士,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不曾借助任何人。”
“他是廢物,那你呢?”
“一個隻會躲在師門和家族羽翼之下,作威作福的蛀蟲嗎?”
這句話,如同鋒利的尖刀,狠狠紮進了張淩風的心裡。
“你找死!”
張淩風徹底被激怒了。
他揚起手,凝聚磅礴靈力,一巴掌就要朝著柳詩詩的臉上扇去。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了無儘寒意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
“不想死,就彆動。”
冰冷徹骨的殺意,如寒潮過境,瞬間席卷了整個宴會大廳。
眾人駭然望去。
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緩步走進了大廳。
看到那道身影,柳詩詩那雙冰冷倔強的眸子裡,瞬間綻放出明亮的光彩。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擔憂,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無儘的安心。
她的男人,來了。
“夫君。”
柳詩詩掙脫開張淩風的手,快步跑到韓青麵前,撲進他的懷裡。
“好了,沒事了。”
韓青輕輕擁著柳詩詩,拍了拍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