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雪剛要進警察局報警,便見到一男子從警局中走出。
李保國見到塗山雪站在警局外淋雨,便打著傘上前問道:“小姑娘是有什麼事情嗎?”
塗山雪聽見聲音看向來人。
記憶中這個人曾經來過自己家,與父親的關係似乎挺好的。
......
“咳咳咳”
趴在床邊小憩的李紫欣,見塗山遠醒了,連忙扶著他坐起來。
“這是醫院?”
塗山遠起身後,打量了眼四周環境,聞著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皺眉問道。
“嗯。”
見李紫欣點頭,塗山遠看了眼窗外已經徹底黑下去的天空:“現在幾點了?”
李紫欣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了。”
塗山遠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小雪呢,她知道我們在醫院嗎?”
李紫欣略微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因為小雪沒手機,沒辦法聯係她。”
塗山遠聞言便要下床:“回家,我怕小雪做傻事。”
“咳咳咳”
隻是剛欲起身,腰部便傳來鑽心的疼痛。
李紫欣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塗山遠。
塗山遠感受著腰部的疼痛,又看了眼手上的鮮血,麵無表情的道:“我的病,是不是更嚴重了。”
李紫欣聽到塗山遠提到病情,眼眶頓時又紅了。
她怕塗山遠接受不了,便想著隱瞞一下:“沒......”
隻是塗山遠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李紫欣剛一開口,便被塗山遠出聲打斷:“不用騙我,你直接說我還剩幾年就行了,無論多久我都能接受。”
李紫欣聞言,哭的更傷心了。
過了幾分鐘,李紫欣才平複心緒,看著塗山遠,眼神略微有些閃躲:“還有一年。”
她還想著再隱瞞一下,至少一年比半年要好。
塗山遠見狀卻是笑了:“應該不到一年吧,我猜是隻剩半年了吧。”
李紫欣聞言,身體猛地一震,塗山遠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我猜對了。”似乎是感受到李紫欣的震驚,塗山遠道:“你每次說假話,眼神都會心虛的亂瞟。”
“我們回去,隻剩半年了,我想在最後這段時間好好陪陪小雪。”
李紫欣還想勸說塗山遠什麼,但想到隻剩半年了。
若是換成自己隻剩下半年時間,也不會願意留在醫院。
李紫欣剛要開口,病房的門便被人推開。
“半年?什麼半年?”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二人身體猛地一震。
“大隊長!”
塗山遠看著來人,整個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個點大隊長不是應該在部隊裡嗎。
“大隊長,您怎麼來了?”
雖然李保國現在是師長,但塗山遠還是習慣喊他曾經的職位。
李保國顯然也不介意塗山遠這麼喊自己。
他來到床邊,扶著塗山遠坐下。
“說說吧,什麼隻剩半年?”
塗山遠卻是閉嘴一言不發,他並不想讓大隊長知道自己的事情。
不想讓其他人因為自己而擔心。
李保國見塗山遠似乎不想說,整個人身上的氣勢也是一變:“塗山遠!”
塗山遠聽見大隊長喊自己名字,下意識便要起身:“到!”
李保國一隻手將塗山遠按回床上:“說,這是命令。”
塗山遠張了張嘴,最後求助般看向李紫欣,希望她能幫自己解圍。
李紫欣感受到塗山遠的目光,閉上眼睛將頭彆到一邊。
她知道塗山遠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但這一次原諒她自私一次。
......
塗山遠將情況說明後,房間頓時陷入一種死一般的安靜。
李保國深吸口氣,來到窗邊看向窗外。
此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塗山雪站在門外,聽著從房間中傳出的對話。
感覺渾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竟然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父親居然患有肝硬化。
更彆提病情加重,如今隻剩下半年的壽命。
半晌,房間中李保國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在警局外,看到個人在找你們,便給她帶來了。”
聽見李保國的話,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現在這個階段,竟然還有人會主動找自己,他們想不明白。
二人見李保國並沒有解釋的意思,隻能將目光轉移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