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傾聲音落下的瞬間,揮動手中靈劍,伴隨著她的動作,靈劍自釋空的心臟位置,緩緩向外斬出,澎湃的劍氣瞬間充斥整片天地。
下一刻,伴隨“噗”的一聲,釋空整條手臂被夜婉傾連根斬下,不過釋空也終於是借著這個機會,通過橫渡虛空出現在百米之外,他看著不遠處的夜婉傾,心中隻感到驚駭。
“這怎麼可能......”
釋空不明白自己作為化神中期強者,為什麼會敗在麵前這個僅僅隻有化神初期的小輩手中。
“嗡~”
夜婉傾自然不會回答釋空心中的疑惑,隻見她指尖輕撫劍身,伴隨著她的動作劍身上的暗紅色紋路逐漸變得暗淡下去,淡紫色的光芒瞬間充斥整片天地。
下一瞬,夜婉傾手中靈劍猛地斬出,這一劍令天空都黯然失色,塗山雪站在下方看著夜婉傾的動作:“落霞訣......”
不知為何,塗山雪竟是覺得麵前的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隻不過當她想要仔細回想的時候,腦袋便會感到一陣刺痛。
塗山雪揉了揉腦袋,她決定暫時先不繼續去想這些,重新抬頭看向夜婉傾:“或許...等這一切結束,我可以直接去問她。”
隻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告訴自己......
也是在這個時候,夜婉傾手中靈劍斬出一道淡紫色劍氣,這道劍氣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的氣息外溢,而釋空感應到夜婉傾斬出的劍氣則是麵色大變。
因為作為化神強者的他,能清楚的感應到,劍氣中所蘊含的恐怖氣息,之所以沒有任何氣息外溢,隻能說明夜婉傾對靈力的掌控程度已經達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層次。
這一擊,絕不是自己如今的狀態可以擋下的!
釋空很清楚,自己接連被夜婉傾重創兩次,身後的佛像也已經在夜婉傾的攻擊下徹底消散,自己若是真的被這道劍氣斬中,多半是要身死道消!
“師兄救我!”
正與陳天淵交戰的阿彌諾斯聽見釋空的聲音,看向那邊猛地對著夜婉傾的方向暴喝一聲:“爾敢!”
阿彌諾斯的聲音中夾雜著彌天寺的特殊功法,他自然能感應到釋空接不下這一擊,隻不過他自己被陳天淵拖住根本沒辦法去支援對方。
原本在預想中,應當是陳天淵與司瑤被自己與司馬策滑拖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塗山明月被釋空斬殺,隻不過因為夜婉傾的突然出現。
一切都變了,變成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釋空被少女斬殺,他即便想要阻止也因為被陳天淵拖住而無法出手。
但他也絕不可能看著釋空被這突然出現的化神少女斬殺,然而夜婉傾聽見釋空的爆喝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隻是皺了皺眉,與此同時拿到劍氣的速度反而是變快了。
下一刻,伴隨“噗”的一聲,釋空的瞳孔猛地瞪大,不過又很快開始變得暗淡,因為劍氣已經將他的眉心洞穿,此刻他的神識已經被這團劍氣攪得粉碎。
漸漸的釋空的瞳孔開始逐漸變得暗淡下去,也是在同一時間,一道低沉的鐘聲自天際儘頭響起,這是彌天寺感應到釋空的死去,而敲響的鐘聲。
下一瞬,整個靈魔界的天空被一層渾厚的烏雲籠罩,淅淅瀝瀝的血雨不斷落下,整片天地似乎都因為釋空的死亡而悲鳴。
“原來...古籍記載都是真的。”
塗山明月感受著血雨滴落在自己身上,看著原本已經因為戰爭而摧殘的不成樣的青丘,此刻在血雨的洗禮下,煥發出全新的生機:“天降血雨,反哺天地......”
因為化神強者是天地間的最強者,同樣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與天地共鳴,所以當一名化神強者逝去的時候,天地會為之而悲鳴,但同樣的這名化神強者也會...反哺天地。
阿彌諾斯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身體似乎都因為憤怒而在發抖,他一雙猩紅的瞳孔看向夜婉傾:“小輩,你竟真敢斬殺我彌天寺之人!”
夜婉傾聽見阿彌諾斯的話,一雙冰冷的眼神掃去:“不僅僅是他。”
“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說到這裡夜婉傾的目光看向魔宗的方向,此刻司馬策滑與司幻月之間的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顯然即便有著血祭的加持,司馬策滑依然不是司幻月的對手,此刻渾身都被鮮血浸染成血色。
似乎是感應到夜婉傾的目光,司馬策滑再度被司幻月一劍斬退後,看向夜婉傾的方向,隻一眼他的眉頭便緊緊的皺起。
“她似乎...很恨我?”
他能清楚的感應到,夜婉傾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滿是恨意,司馬策滑不明白這應當是二人的第一次見麵對方為什麼會對自己有如此之大的恨意。
就好像自己是對方的殺父仇人一般,就在司馬策滑如此想到的時候,夜婉傾也終於是開口了:“司馬策滑...你可還記得夜家。”
聽見夜婉傾的話,司馬策滑眼睛微微眯起,他大概知道對方為什麼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恨意了,還真被自己猜對了,隻不過...夜家......
“靈魔界被老夫滅掉的家族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不過一個夜家隻是這成百上千個家族中的一個罷了。”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平淡,靈魔界隻要是威脅到他司馬家統治的,便會被他解決掉,至於夜婉傾口中的夜家,正如他所說,不過是這無數家族中的一個,他又如何記得。
而夜婉傾聽見司馬策滑的話,氣的身體都在發抖,要知道曾經支撐她活下去的便是因為夜家族人的仇恨,那時的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滅了夜家滿門。
而此刻,當年滅掉夜家滿門的人,就在自己的麵前,然而對方竟是都不記得夜家,這怎能讓她不生氣,這怎能讓她不憤怒!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