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彈幕已經發現了問題:
【兩千六百年前,阿三?長生者?!你在暗示什麼?】
【廢話,悉達多·喬達摩,釋迦摩尼嘛。】
很快,觀眾們並沒有失望。
曆史學家詢問古郎是否見過神話之中的人。
古郎不願意回答。
所以大家知道,這是默認了,真的見過神話中的人。
女學生詢問:“是黃帝?”
“蚩尤?”
古郎:“蚩尤並不是一個名字,他叫做夷鼓,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聽人說他發明了刀,茅,但並沒能夠戰勝黃帝。”
“我說過,那時候我已經在古蜀國三星堆生活了,所以我並沒有見過他。”
在這裡古郎出去了一下,葉蔓意飾演的女主跟了上來。
和其他人懷疑古郎不同,女主相信古郎,並且說自己喜歡他,在他來浙大辦公室的第一天就喜歡他。
古郎說自己知道,但是不能接受。
因為太多次的相愛,分彆,古郎已經不願意去愛了。
而女主卻說自己願意付出一切。
古郎反問:“十年時光?”
兩人回到了室內,生物學家這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搞偷襲,被古郎一瞬間放倒在地上。
“再練一千年再來找我吧。”
【所以,主角絕不是在寫或是編假話,因為他喜歡女主,不可能因為編假話而拒絕女主。】
實際上,這部電影從前期進入中期,讓觀眾深信不疑主角就是長生不老,最關鍵就是這段對於愛情的表達。
這段演的越好,效果越好。
葉蔓意雖然是小花,但也不是完全的流量,這一段處理的不錯。
而韓舟的演技就不用說了,韓舟壓根沒演,當時直接入戲了葉蔓意愛而不得的情郎這個角色。
張山看到這裡的彈幕,深以為然,點了一下播放鍵,繼續播放。
曆史學家:“老子?”
古郎:“不要在討論這個問題了。”
實際上,拍攝這裡時,韓舟寫了三個版本的台詞,拍了三次。
三個版本分彆是震驚版、調侃版、傾訴版。
最終韓舟選擇了把傾訴版本剪輯出來。
韓舟修改劇本時,根本不會遇到什麼無法描寫無法串聯的問題,因為一旦想到什麼劇情,腦海裡就能搜索出與之相關的影視作品畫麵,互相補充。
但這個劇情韓舟真的沒想好,因為腦海裡也沒有答案,所以就寫了三個版本。
原版劇情中,因為西方信教的人太多了,所以砸鍋的戲劇衝突感很強。
而韓舟拍出來後發現,砸鍋版本並不適合套用在華國背景。
所以選擇了傾訴版,因為老子本身就是個智者,才有了這種傾訴。
曆史學家很篤定,身體往前探:“不願意說?”
“難道……你就是老子!”
雖然古郎不願意談,但是被看穿後,並沒有否認。
老太太第一次失態,翻白眼:“老子可是一個生而老的人,而你是一個永遠年輕的人。”
“再說,道教史上對老子有很多描述,唯獨沒有描述成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帥哥。”
古郎卻反問:“你說的是哪個道教?”
“是黃老道?還是春秋的道家?”
“或者是五鬥米教?甚至與之同時期存在的借用道字的黃巾軍太平道?”
“還是北派茅山?又或者是終南山?還是後來的武當,或者四百年前被冊封的神霄道?正一道?還是天師家族世代家傳的天師道?”
“曆史上有過很多個道教,他們每一個都距離我被稱作老聃的時代相距甚遠。”
當一個人承認自己是老子,是老聃,是太上老君,是道德天尊時,對於國人來說,無異於是顯聖。
但是對於學者來說,那是另一回事。
“所以……你見過孔夫子嗎?”
古郎微笑:“他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
“他向很多人學習,也像我學習。”
“當時我隻是教給了一些人一些知識,而他在獲取知識後,收了很多很多弟子,把知識傳授了出去。”
“現在我在想,如果當初其他人廣泛授課,也許貫穿華國曆史的儒家都會消失,華國都會深受影響。”
生物學家好奇:“那麼,你真的在西出函穀關時被尹喜攔住,寫出了道德經。”
古郎:“不是道德經,是德道經,道德經是漢朝之後的人修改出來的,改動過很多。”
“我在離開函穀關後,從另一條路走向了西方。”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到達了一個幾千年前到達過的地方。”
“在這裡,我遇到了那個和我一樣聲稱長生的人。”
“而他坐在一棵樹下。”
老太太再次翻白眼:“我研究了一輩子宗教曆史,合著就是在研究你一個人唄?”
古郎微笑:“釋迦摩尼很年輕,他雖然也長生,但當時卻說自己隻活了八百歲。”
“於是我把九千多年的經驗都傳授給了他,包括在中原春秋時萌芽的那些思想。”
“他把這些東西整合起來,而他的傳道者,把他稱為佛。”
老太太:“幸好還有個基督。”
古郎:“事實上,在和釋迦摩尼交流之後,我一路向西,來到了一片黃沙遍地的所在。”
“我告訴那個年輕人了一些東西。”
“後來聽說他對外說,有一個比他還智慧偉大的存在。”
“嗯,當我在唐朝時期看到傳過來的景教教義時,我才想起了那個我曾經教導過的年輕人。”
生物學家安慰:“至少還剩下一個伊始蘭。”
曆史學家提醒:“事實上,伊始蘭和基督,信仰的是同一個神,聖地是同一座城市,唯一的區彆是伊始蘭的先知是默罕穆德,而基督教是基督。”
隨著討論的深入,有關神學的一段就此告終。
而韓舟版本的劇情順序和原版是不同的。
韓舟沒有安排心理學家心理學教授陳瑞去而複返,而是安排他此時才到這裡。
天色已經暗淡。
心理學家,周國慶飾演的陳瑞對古郎從心理學上進行了考量。
古郎也是一一回答。
陳瑞:“我相信你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那麼你有沒有思考過,也許從某種生理機製或者心理機製上,你可以吸取彆人的生命,讓自己永遠的活下去。”
“就像是古代傳說中的吸陽氣,吸取陽壽?”
“這種機製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
“又或者你的出生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某種類人生物?”
心理學家沒辦法戳穿古郎的‘謊言’於是選擇了轉化角度,完全承認古郎說自己長生的事情,反而問起了古郎是否有心理負擔。
古郎此時表情非常精彩,比原版精彩的多。
愧疚,回憶,猶疑,沉思,釋然,另一份愧疚。
陳瑞不斷的觀察古郎,最終也沒能確定是真是假。
陳瑞摸著自己的大衣:“你知道,現在上麵正在宣傳收繳槍支,我本來是準備去上繳槍支的。”
“沒想到被他們叫了過來。”
“現在我有一把槍,如果我給你來一下,你會死去嗎?”
古郎自己都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死。
陳瑞:“又或者說我給你手臂來一槍,我們能看到它複原?!”
“當一個熟知的人一個親近的人死去,你有沒有感受到愧疚。”
“或者說是那種劫後餘生的人,對彆人產生是我該死你該活下來那種想法?”
古郎訴說著自己也有愧疚感,也這麼想過,但是這麼想並沒有什麼用處。
陳瑞直接把手伸進大衣,這一次,陳瑞拿出了真正的短銃火槍:“你真覺得是這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