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淺打開門,蕭斕冬那張冰山俊臉顯露而出。
“有事?”
“談談。”
他聲音很冷,明明是炎炎夏季卻像是裹著寒氣。
風淺淺把他迎進來,男人走進打量了一下房間,坐進椅子裡開口第一句話問:“朋友圈文案什麼意思?”
正在倒威士忌的風淺淺動作一頓,隨即不緊不慢倒了兩杯,拿起一杯放在男人身側島台,“你大晚上跑來問這個?”
“話說,就算你第一時間看到我的朋友圈,這會功夫也不夠你從中心區域跑來南區。”
風淺淺好奇追問。
男人料峭的眉梢動了動,“我坐直升機來的。”
風淺淺:......
她住的是南區最豪華酒店,樓頂是有直升機停機坪。
風淺淺發那條朋友圈確實是在釣他,但不過是試探下他現在對她什麼想法。
這種一聲不吭坐直升機半夜過來倒是有趣。
風淺淺一手端著威士忌,試探,“過來做什麼?不會是上次食髓知味想來泡我?”
蕭斕冬身子一僵,他過來的原因並不是這個。
雖然忍受發病很痛苦,但他已經忍受三年之久,倒不至於這麼心急。
看到那條朋友圈和定位酒店,讓他生出想立刻得知她發生了什麼的想法。
但他不想說出來,於是答非所問:“為什麼住這裡?”
風淺淺語氣悠然,“沒家了唄~剛跟我養父母斷絕關係。”
“出了什麼事?”
“這跟你沒關係吧。”
風淺淺一句話把蕭斕冬噎了回去。
本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然而他沉默幾秒道:“跟我是沒關係,跟誰有關?南君鶴?楚翊?還是和你不清不楚的靳澤野?”
蕭斕冬嘴角溢出輕嘲。
風淺淺眼皮一掀看向斜對麵人,她勾起嘴角微笑,“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問我這話?”
“炮友,我們上次沒做,朋友,我們不算,難不成是...校友?”
“那麼請問這位校友,大半夜出現在一個女孩子房間可不是君子所為,難不成我們聖彌爾的高嶺之花私底下是個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無恥小人?”
她一頓反諷輸出,蕭斕冬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流露笑意。
男人拿起那杯威士忌抿了一口,給予剛才那番話評價。
“牙尖嘴利。”
風淺淺嘁了一聲,從他手裡奪過酒杯放下,“時侯不早,我要休息。”
直白的逐客令,但蕭斕冬沒動。
“我話還沒說完。”
“快說。”
蕭斕冬捏了捏指骨,罕見有一些緊張,但冷峭的臉上看不出分毫。
他清了下嗓子,緩緩開口。
“上次的事...我還沒給你解釋。”
“其實我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每晚都要忍受身體裡詭異的折磨,我一直在尋找解決辦法。”
“你入住公寓第一晚,在我的房間,發生的事我就不多贅述,你應該察覺到我身體不對勁,我也是那晚發現你能緩解我的症狀。”
風淺淺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男人靛青色清冷目光直勾勾盯住她,“我想讓你配合我找出病因,解決怪病。”
“你可以向我提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答應。”
話音落下,房間陷入寂靜。
蕭斕冬平生第一次心跳的這麼快,眼前少女讓他既欣賞又討厭。
壓下自己矛盾的情緒不談,當下最重要的是通過她解決困擾自己三年的難題。
蕭斕冬不是一個糾結的人,也不喜歡糾結,確定好目標就會按照目標堅持推進。
現在目標就是要風淺淺答應自己,配合自己早日解決問題。
看風淺淺沒說話,他緊接著補充:“不是隻準你提一個條件,而是在治療期間你隨時可以跟我提條件。”
少女明亮的黑瞳慢悠悠轉了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對你沒什麼條件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