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玩了……”
“淺淺……”
南君鶴聲音低啞發顫。
明明信心滿滿要撩撥對方,事實卻是被打的節節敗退。
昏暗的燈光下,少女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陰影中她似笑非笑。
空氣粘稠炙熱。
南君鶴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跳聲,身體裡每一個細胞因子都處於極度興奮狀態。
偏偏少女壞的很。
南君鶴決定找回自己的節奏,趁少女一隻手不方便反攻回去。
然而當他剛要動作,對方就像是提前知道一般,隻用一隻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霎時間,大腦閃過白光,緊接著所有感官被調動而起。
他艱難吞咽了下,嘶啞著氣音道:“淺、淺……”
風淺淺鬆開了點力,傾身靠近,用濕滑舌尖摩挲他滾燙的耳廓,用辨不清的音調在他耳邊囁語。
“記住我的可惡,等下狠狠…丁頁回來。”
男人迷離的眼漸漸變得幽深熾熱。
……
風淺淺最後被南君鶴抱著清洗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飽的不能再飽。
怪她給這男人玩瘋了,反攻的時候哪還有一點往日的高貴自持,純純一瘋狗。
重新躺回床上,南君鶴小心翼翼將風淺淺骨折的手放好,輕輕在額前落下一吻。
“對不起。”
“晚安。”
他躺到她的身邊,指尖把玩著少女散落在枕邊的黑發,帶著無限繾綣。
南君鶴思緒飄飛。
這是他第一次失控,滿腦子都被風淺淺填滿,隻想能夠一直擁有下去。
今晚發生的一切他都感到無比幸福。
可越是感到幸福心裡越是恐慌。
恐慌有一天風淺淺會膩歪離去。
她來去自由,進退有度,讓人根本抓不住。
心裡有個無底洞,讓南君鶴隻想離風淺淺再近一點,或許隻有這樣他才能擁有片刻安全感。
......
......
夜蕊從醫院醒來已經是後半夜。
她盯著天花板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
眼神聚焦後低低喊出:“風淺淺”三個字。
猶如黑夜裡的鬼魅,陰森可怖。
名聲對她而言等同於性命。
風淺淺毀了她的名聲,不亞於要了她的命。
夜蕊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比她先一步做出決定的是她的父親,夜家掌權者,夜盛。
她昏倒的消息由仆人通知給了夜家,聖彌爾學院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進夜盛的耳朵裡。
作為權貴,臉麵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聖彌爾涵蓋著整片大陸大大小小的貴族、財閥、權力家族的小輩。
現在女兒出了這麼大的醜給夜家蒙羞,夜盛天一亮就出現在病房裡,一杯冰水潑到夜蕊臉上把她潑醒。
“看你乾的蠢事!”
“和一個賤民較真就算了,還被人抓到把柄!”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愚蠢的女兒!”
夜蕊被冰水打醒,耳邊是父親的謾罵聲。
一直以來她都是父親的驕傲,何時見過他如此盛怒的情況,頓時害怕的不敢說話。
夜盛暴怒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威逼利誘還是跪地祈求,都要讓那個賤丫頭公開表示她是在栽贓嫁禍你!”
“身為夜家的大小姐,我不允許你頂著這種汙名讓我難堪!”
“我...我知道父親。”夜蕊顫抖著回答。
夜盛發完飆後揚長而去。
夜蕊死死攥著白色的被子,父親讓她威逼利誘,跪地祈求風淺淺。
威逼利誘可以,跪地祈求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