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寧在日曆本上圈出了一個數字。
5月15日，前世“柳顏”正式發布的日子。
但是現在生產線沒有了，柳顏的上市時間肯定要往後推。
可……柳氏能等多久呢？柳顏是柳建榮頂著壓力，投入了大量資金研究出來的。
拖的時間久了，柳氏集團的董事會肯定會有意見的。
六月初，會是柳顏最晚的上市日期。
【宿主，你要阻止柳顏上市嗎？趕在柳顏的發售前讓霖絲蛋白麵世？】
江淮寧：“不，我為什麼要阻止？一款注定失敗的產品，即便成功上市了，也隻會給柳氏帶來更大的損失，我有什麼理由阻止這款產品的麵世呢？”
江淮寧帶著幾分惡意地笑了：“我說了，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他現在什麼也沒有，拿什麼翻盤呢？我就要看他在以為自己即將走向成功的時候，再狠狠跌落穀底。”
看柳氏和柳上書耗儘心機，花儘財力，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很有趣嗎？
投入的沉沒成本，才會是最大的痛，而如果提前發布霖絲蛋白，將不可能如此準確地擊中柳氏的痛點。
係統有點猶豫：【但男主還是第二，他或許還有機會。】
係統想，第二也很優秀吧？而且一個省也隻有一個，和第三名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江淮寧：“有我在，沒有人會關注第二名是誰的，他在聖亞初中部當了三年的萬年老二，你有聽誰提起過他是第二嗎？就連他粉絲後援會的成員，都不願意提起柳上書的成績。”
江淮寧說完，又嗤笑了一聲：“而且我不覺得他有那麼大的人格魅力，能夠讓素未謀麵的網友，愛上一無所有的第二名。”
係統：【他還有一張臉。】
“臉能讓網友買他1999的精華水嗎？”
不過說到這裡，江淮寧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前世江懷鹿會愛上柳上書。
因為當時的她隻給了柳上書一個巴掌，所以他還有另外一邊完好無損的臉可以引起女主角的憐惜。
好在，這一次她改過自新，給了三個，杜絕了這種可能。
江淮寧看著上麵的日期，在心裡大概估計了一下霖絲蛋白的成本，寫下了發售價。
係統有一點吃驚。
【宿主，這價格會不會太低了？】
星際時代，一管霖絲蛋白的售價是普通公民一年的工資，即便是不吃不喝，大家也還需要交星網費，想要買至少得攢兩年。
而江淮寧寫下的價格，僅有1099，甚至不如一款幾乎沒什麼效果的精華水。
“我站在你們的肩膀上，沒有那麼高昂的研發支出，你們在霖絲蛋白的研究上投入了大概幾個星球的星庫的價格，我卻隻投入了我幾個月的小金庫。”
“我的研究雖然投入了一千多萬，但是大部分是可循環使用的設備儀器，算起來，真的沒有多少錢。”
“而且……”江淮寧說，“人類對長生的追求是永不停止的，即便是生活再難，活下去的本能也鐫刻在人的基因裡。”
“我是想賺錢，但我不能讓這款產品導致整個社會秩序都走向崩潰，如果社會崩潰了，我還怎麼賺錢。”
隻有太平盛世，才是她賺錢的最好時機。
“而且，”江淮寧頓了頓，“我還想和藥監局商量一下，給這款蛋白做國民背書呢。”
她希望，每個人都購買她1099的霖絲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