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風水局,我隻在道學書上見過,非大師者不能布置。”
“要照你剛才的話,他不過是借著夫人求子的名頭,在彆墅布下了如此煞局?”
劉遠不停地吞咽唾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如此反常表現,也讓在場眾人察覺到不對勁。
他確實沒有看出來,而是在林小白提到後才有所警覺,兩者之間的差距立馬顯現。
如此一來,在場這麼多人,誰還敢將林小白小瞧。
褚方良更是和林小白賠了笑臉,虛心請教起來。
“大師,你剛才說的小鬼壓梁到底是什麼?”
“對方煞費苦心,究竟是要乾什麼?”
褚方良隱約猜到一絲端倪,林小白也不與他隱瞞,便將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點破。
他來時就見到屋脊上的走獸開裂,當時還覺得是那東西氣候大成所導致。
現在看來另有緣由,不過是用鬼嬰來混淆視線罷了。
布下此局,要的就是整個褚家財運兩虧,沒了氣運庇護,那鬼嬰的反噬可謂加倍。
到時候家破人亡,絕不隻是說說而已。
“不過你們也彆擔心,遇上我這麼靠譜的人,這壓根不叫事。”
“先抓鬼嬰,再破此局,在下這單生意就算是做完。”
林小白拍了拍胸脯,可謂信誓旦旦,見他這樣褚卿卿內心驚喜,她也沒想到自己找的人如此靠譜。
“大師,那你快將那東西揪出來,答應你的錢一分不會少。”
“好說,好說。”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林小白深刻貫徹這一道理。
他一步邁出,掃視過屋內的陳設,便用黃紙疊了一隻紙鶴,接著又借來褚卿卿的生辰八字。
“大師,抓那東西,要我女兒的生辰乾什麼?”
褚方良疑惑不解,就連劉遠都看不明白林小白的這些手段,在一旁虛心請教起來。
“你沒有兒子命,可她有兄弟命,真要說起來,這東西和她的因果最大。”
林小白不再與他們耽誤浪費時間,他大手一揮,那紙鶴仿佛活過來,竟然飛出了房間,又在院中不斷地盤旋。
很快,一股汙障氣息籠罩了院子,緊接著便有一陣孩童聲音傳來。
似笑非笑,仿佛呢喃自語,院子裡的人無一不把心提到嗓子眼。
“劉禿驢,牛眼淚有帶著嗎?給他們抹點。”
林小白可不想折騰大半天,還不被人認可自己的專業能力,劉遠後知後覺,趕緊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幾分鐘後,在場幾人無不倒吸涼氣,就見角落處有一團灰氣繚繞。
仔細看去,好似一個剛滿月的孩子正在那裡蜷縮身體,抬起頭的時候那雙眼睛一片灰白,嚇得眾人驚叫出聲。
“念你可憐,就不打到你灰飛煙滅,還是早早往生為好!”
林小白輕歎一口氣,一段往生咒念完,那鬼嬰的身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在場這麼多人裡麵,劉遠才是最為吃驚的那一個。
彆看這鬼嬰不大點,怕是有林小白在才不敢作祟,要不然場麵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和諧。
能夠乖乖就範,聽話往生,足以說明林小白身上藏著一些讓其害怕的東西,不照做真能將其打散掉。
淒慘叫聲漸漸消失,當林小白做完一切後,牆角隻剩下一灘腥臭的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