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於世間的鬼魂惡靈，大多是被怨念糾纏，無法進入到輪回中。
要是處處都可見得到，那這個世界早就亂了套。
“你說得也對，我不該胡思亂想。”
褚卿卿克服了心中恐懼，接著就與林小白等候發車。
過去兩個多小時，除他們外再沒有新的乘客，司機忍不住吐槽幾句，要是沒兩人這趟車都不需要往出發。
“這位大哥，我們也是掏了車票錢的，你就彆在那裡發牢騷。”
褚卿卿上來脾氣，與之爭吵了幾句，坐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卻見林小白已經睡熟過去，真可謂鼾聲如雷。
“上車就睡，真有那麼困嗎？”
林小白這一睡就是好久的時間，期間褚卿卿也有合過眼，卻因為司機把車開到路牙上而晃蕩醒來。
她滿臉的困倦之意，打過哈欠後就聽到一陣細碎聲音，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看。
可在車廂的後頭，不知何時多出幾個人。
“奇怪，剛剛沒見有人上車，難道他們一直在車上。”
“可司機明明說過，這趟車就我們兩個乘客。”
褚卿卿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臉色立馬有了很大變化。
司機正常開車，林小白睡得踏實，兩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車廂後頭多出來的幾個人。
搞得褚卿卿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她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行程已經過半，正是淩晨十二點整。
“大騙子，你之前說過的話，根本就是騙人的。”
褚卿卿咬緊嘴唇，她聽到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明明距離很近，就是聽不出那些東西談話的內容。
著急的時候，褚卿卿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腦子抽住才會朝著窗戶外看去。
車子開上了一條小路，車窗外頭一片漆黑，也不是大半夜吹的什麼邪風，樹葉沙沙作響。
就在這時，她瞪大了眼。
田間地頭，有一老人佝僂著背正朝著客車走來。
不。
那不是走！
老人雙腳不著地，分明是朝著客車直直地飄過來，褚卿卿嚇得閉上了眼睛，差點就尖叫出聲。
可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林小白的一隻大手正捂在自己嘴上，當真是嚴絲合縫。
“人家搭個車而已，你彆這麼大驚小怪。”
“該吃吃，該喝喝，該睡也要睡。”
林小白回頭看了一眼，確保褚卿卿沒有驚擾到那些東西後，他再次合上了眼。
於是乎，褚卿卿懷揣忐忑與不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林小白知曉一切，他現在所做的就一定有自己理由。
苦等到客車到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鐘，褚卿卿硬是熬出黑眼圈，哪比得上林小白養精蓄銳，此刻麵容紅潤。
“司機師傅，回去路上慢點開，可彆晃蕩著彆人。”
“你這家夥，車上哪有什麼人，難道是因為我發車前說的話，你在故意嚇唬我嗎？”
“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這點小伎倆對我沒用。”
司機痛罵林小白一頓，接著就把車往回開，褚卿卿看著車廂後頭站著的那些人，頭皮一陣發麻。
“他……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