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沒？他說的這些話，常仙姑就沒說過嗎？”
“你就心疼自己老娘，你心疼過咱們的孩子嗎？”
女人似乎沒想到林小白也會這樣說，她臉上的怒意消散許多。
便催促自己男人做出選擇，要老的還是要小的，總得給句痛快話。
兩人爭得麵紅耳赤，林小白卻有些好奇起來一直被女人掛在嘴邊的常仙姑。
“小地方的走馬人，也敢妄稱自己仙姑嗎？”
“你懂個屁！常仙姑在我們村裡這些年，大小事情都得找她看。”
“她本事可比你大得多，你一個後生晚輩，懂不懂得尊重前輩。”
女人哇哇大叫，一些話聽在林小白的耳朵裡，差點讓他笑掉大牙。
要論輩分，龍虎山上的那些老家夥都不敢在自己麵前托大，更何況其他人。
褚卿卿似乎聽出林小白話裡的另一層含義，連忙與他追問。
“你不是說過，萬事都有緣由。”
“老人不死，小孩難活，這又是為什麼？”
果然，褚卿卿送上了一記神助攻。
她的話剛說出口，院子裡突然安靜，劉二柱和他媳婦都處在發懵的狀態。
林小白也不遮掩隱瞞，他看過老人的麵相，絕非大奸大惡。
“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事情變成這個樣，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可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這樣做？”
劉二柱百思不得其解，他將實情講出，村裡的孤寡老人加在一起也就幾十口。
都在一個村子裡生活了大半輩子，平時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誰又會暗中搞鬼？
再說了，自己老娘今年都八十有七，死了都叫喜喪，究竟是誰幫她續命。
“幫你老娘續命，是恩是仇，誰又能說得準？”
林小白臉上笑意彌漫，有些事情不能隻看表麵，至少現在劉二柱一家人爭吵不斷，都快要分崩離析。
想想躺在炕頭的小妮子，明明是花一樣的年紀，現在正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二柱，彆信他的話，要不還是找常仙姑來，說不定她會有辦法。”
女人忽然抬起頭，她覺得自己想法沒有一點問題，著急出門找尋那位老婆子。
可林小白接下來的話，竟讓她感覺到一陣涼意從後脖頸處鑽進去，渾身打了個冷戰。
“你剛才說什麼？”
“不可能！”
“常仙姑在村裡與人和善，和我們家的關係也不差，她怎麼會暗中加害？”
女人不停地搖頭，似乎想把一些想法排除出腦海，林小白再給她提個醒。
“借小兒的壽給將死之人，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嗎？”
“在你們村裡，能有這種本事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林小白一語點醒夢中人，女人後知後覺，頓時感到害怕。
也就在這時候，劉二柱拉扯著她的一隻胳膊，強逼著她和林小白道歉。
“都說了這是大師，人家在城裡一眼就看出我遇到的事。”
“能願意到咱們這種偏僻地方來，那是咱們家裡上輩子燒了高香。”
劉二柱仿佛看到事情迎來轉機，他不斷地哀求林小白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