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陽氣盛，那東西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出現。”
被林小白這麼一說，褚卿卿頓感羞愧，她隻好把嘴乖乖閉上。
而林小白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來這一趟不容易，決不能無功而返。
便要與劉遠分頭行動，更讓褚卿卿自行選擇。
“你可彆想把我甩開，我當然要跟在你身邊。”
褚卿卿毫不猶豫，這樣的結果也在林小白意料中。
他們和劉遠在一樓大廳分彆，這個小區都是兩梯四戶的格局，沒有完全竣工的情況下，樓內電梯並不能使用。
十八層的高樓爬起來不容易，連林小白和褚卿卿都感到吃力，劉遠那邊更不用多說。
他一大把年紀，爬樓梯的時候格外吃力，但還是咬著牙往上。
林小白這邊有褚卿卿陪伴，過程中時而交談，並不覺得枯燥。
一層，兩層，三層……
褚卿卿氣喘籲籲，她來到第十一層的時候實在堅持不住，便將兩手撐在膝蓋上想要先恢複體力。
林小白要去最高處，畢竟按照陳建濤的說法，人是從那裡一躍而起。
這要是真的，那裡就是工人怨氣與執念最後留存的地方，化為鬼魂也該在那裡徘徊不去。
“也沒剩下幾層樓，再堅持一下。”
“好……我可以！”
褚卿卿咬了咬牙，她跟在林小白後麵繼續爬樓，同時在心裡默數樓層數。
很快就要到達頂樓，她難掩內心的喜悅之情，上去後一定要好好歇歇腿，至於會在頂樓看到什麼都已經不重要。
可隨著她踏上最後一個台階，抬頭看向數字標識的時候直接傻眼。
“十七樓？”
“不對，我這麼大一個人，還會數錯嗎？”
褚卿卿不停地搖頭，很努力的向林小白證明自己，林小白緩緩抬頭，看到17那個數字後眼裡閃爍精光。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再一次邁開了腿。
一層樓而已，爬上去就是。
“等等我啊！”
褚卿卿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中，她落下些許距離，來不及多想就去追趕。
又爬了一層樓，可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數字讓她渾身汗毛直立。
17！
還是17！
褚卿卿瞪大了眼，她很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要說剛才有可能是記憶錯亂，那現在就一定是有古怪。
“是鬼打牆。”
林小白感受到身邊的陰涼之意，他從帆布包裡掏出一把草木灰。
撒在地上的時候，一團錯亂腳印赫然出現，而腳印還在不斷地增加。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擋在他們身前，原地轉圈一樣。
褚卿卿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跟著林小白見識過一些詭異場景，恐怕早就嚇到尖叫。
林小白把一小瓶牛眼淚遞到褚卿卿的手裡，自己則是用不上。
隻見他兩隻手指並攏在一起，放在嘴唇前念出一段法咒，接著就用手指遮擋視線。
當手指拿開，眼前正有一個男人朝著他歪頭發笑，麵色鐵青，沾染著不少的泥灰。
嘿嘿……
男人朝著林小白緩緩伸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