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小子絕不隻是個戰士,靈器、妖獸、法相戰技,這一切加在一起,他也會判斷,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真要是一個上仙門的人,黑塔這次無法交代了。
狠茬子,卻不敢惹,血壇的老者也一陣後怕。還好,自己沒有明著試探。
人死了,十連勝,你還有何話可說。朗宇也沒想要這樣的結果,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無奈的發生了。這樣得到的道府,他還敢安心的悟道嗎,可是現在已經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
心疼,手抖,肝顫,又無計可施。袁中天黑袍一甩:“好,按照挑戰的規則,你現在就是我黑塔的修羅了,三日內再無人挑戰,老夫親自送你進道府。”說完,回身跳下了挑戰台。
朗宇的囂張,袁中天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血袍老者點點頭。“朗道友已經奪得了道府,是不是先把法相收起來?”
朗宇正要答話,左邊的一個白衣在胸前繪著一個骷髏的老者,睨視著雙眼問道:“你叫朗宇?”
“不錯。有什麼問題嗎?”
老者沒有回答,轉身帶著兩人跳走。
“嗬嗬,道友放心,其他幾殿不會出手,而且,進了夢道崖,三個月內你是絕對安全的。”血袍老者,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還是看出了朗宇的猶豫,立刻又傳音道。
可是究竟如何,朗宇不會信他的一麵之辭。另一隊灰色長衫,帶著一把彎刀標記的三人,自上台後一句話沒說,也轉身走了。
血袍老者輕輕一笑,看了眼黑塔的大殿,又望了眼天空,跳下了挑戰台,其身邊兩人人盯了下雷蛇,然後跟了下去。
結局算是很美滿,不是同死就是同活,這些活了一把年紀了,都是聰明人。
四大殿怎麼去狗咬狗,朗宇就不得而知了。抬腳走向那堆碎肉,俯身拾起了胸牌,在左胸上一抹;然後又抬腳勾起了那把劍,翻手看了看,收起。再一掃找到了老者的戒指,都被血塗滿了。揀起來,一道藍色的玄氣吹乾淨,在眼前晃了晃,也收了起來。
抬眼左右一掃,滿場鴉雀無聲。還會有上來的嗎?
這一次朗宇幾乎用儘了所有的手段。殺尊者,退四殿,引天變,要是還有人上來,那可真是不長眼了。
一團火,滅了嚴護法的在這個世上的最後痕跡,朗宇仰頭看向半空的楊逍法相。這個師傅是真牛差呀,屢建奇功,至今還是眯縫著眼睛。老人家人雖不在了,但是隻一個影像也成了朗宇的保護神,今天若不是他,這個挑戰台自己是好上不好下了。
夢道崖,即使師傅真來過這裡,看來也沒有人認識了,或許那是太久遠的事情了吧。朗宇推了下鼻子。
何日再重逢?讓人惆悵啊。
一抬手,法相收了回來。天幕放開,光華隱去,青色的大肥皂泡悄悄的消失,修羅山上,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黑塔的挑戰台下,人儘散去,卻又忍不住遠遠的看了過來。這才是真正的“修羅”,同階下無敵的存在。
挑戰台上,朗宇雙腿一盤,兩顆仙果直接扔進了嘴裡,接下來就是恢複和等待了。
雷蛇轉了轉小腦袋,吐了吐舌頭。“嗬嗬,真是想不到哇,本尊還有這麼大的威力。”
“我了個去!”朗宇聽得一震,差點把剛進嘴的仙果吐出來。人要自戀到這種程度,也真是天下的極品了。
不過,雷蛇說的卻不錯,這一次根本沒用它出手,完全是震懾,就退了四殿。一條四階妖獸,如果不是遭遇圍殺,它可以滿島橫行了。四大殿的人是沒有動手,倘若發難,也會後悔的發現,朗宇,幾乎就是殺不死的存在,隻不過做為人族,他還是對自己的妖體不敢太過於依仗。
妖體就是一個王牌,至今無人知曉,那個禁術《奇經化元訣》似乎已經為世人所遺忘。上仙門雖然把它列為禁術,但不久後就無人關注了。他們不是沒有試過,但是無論是上仙還是凡民,沒有一個能練成的,就是被封禁的孟家,自老祖之後,再沒有出過那樣逆天的存在。結論便是:這部功法就不是人能練的。所以禁術雖然沒有解禁,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怕就連仙門也沒有幾人還能知道這種法門了,連宋書子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還有一條雷蛇,一個四階的妖獸,相當於身邊跟著一個尊者的戰力,無怪乎四殿的大佬們忌憚。
這家夥無恥是無恥了點兒,但是今日一功自然不能埋沒。一般大佬的表情自然都看在了朗宇的眼中,尤其是那個黑塔的老怪,不是雷蛇的出現,他必然是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