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上來的黑衣上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快!快!傳訊執法殿,傳送陣被那小子毀了。”
一條白光飛起,可是沒用了。這個傳送陣毀了,從彆處再下去,黃瓜菜都涼了。
朗宇飛走了,沒有回大夏,直接飛向了一處故地——絕望穀。在這裡,他還有一個人情沒還。
站在絕望穀頂,不無感歎。轉眼七年的時間,物是人非。當年下界時遇到的莊清賢,早已成了白骨,那個害怕又倔強的小丫頭竟然成了他無法割舍的一部分。
到底是月月,還是水夢瑤,或者月月就是水夢瑤?至今仍是一個迷。
如果月月本姓水,那麼問題大條了,竟與帝國的皇室有了關係。
絕望穀的樹好像都沒有什麼變化,山與景依舊,隻是人不同了,心情也不同了。朗宇輕輕的一飄身,緩緩的向著穀底落去。
兩處山洞空無一物,那隻巨鱷看來已經搬家了,這裡不安全。
朗宇的神識探下去,還是很困難,但是在泥水裡依然被他感應出了大妖的氣息。
“故人來訪,難道不想出來一見麼?”朗宇的一道神識傳了進去。
十息,二十息,暗黃色的泥潭中,漸漸翻起了一個個泥泡,一對巨大的眼睛露了出來。
“老鱷見過上族,隻是這黑暗沼澤裡確實再沒有仙草了。”一個悶悶粗粗的聲音滾滾而出。
好大的家夥,比七年前長了近一倍,但是修為嗎,還是四階。
朗宇推了下鼻子,落在了洞口的石台上:“嗬嗬,本族多謝鱷兄當年的贈草之恩。此來不是要仙果的,而是還那個人情。”
“外麵的仙果對老鱷也用處不大。如果上族真有此意,老鱷想求上族一滴精血,傳與子孫,不知……”
一滴精血,嗬嗬,這倒簡單了,如果自己的血就能換仙果,那可發大財了。朗宇可以每月拿出一百豪升,什麼問題也沒有。
“好,這個不難,你有幾個子孫?”
“十七個。”
我去,還真不少。
朗宇劃破了指尖,一滴一滴的滴入了一個玉瓶裡,讓那老鱷瞅著,一共滴了二十滴,封血止脈。
“這些可夠了?”
“夠了,夠了。多謝上族!”老鱷大喜過望,又升起了一大塊,一張嘴,朗宇把玉瓶拋進了巨大的黑洞裡。
天族的精血,對於妖族,絕不次於千年的仙果。以此為引,老鱷為那十幾個小鱷魚換來了一次血脈覺醒的機會。他們雖然不可能因這一滴血就成了天族,但是會有提前覺醒本命神通的可能,多一個保命的本錢哪。
可是這對朗宇卻不算什麼,人情這東西,可大可小,就看你怎麼看了。對老鱷來說,當年隻是損失了一枚仙草,而對朗宇而言,無異於沙漠中最後一滴救命的水。況且那棵草也許誤了老鱷的進階,也類似於舍命了一般。所以在老鱷要沉下去的時候,朗宇又盒出了一個玉盒。
此盒一出,老鱷沉下一半的大眼睛,忽閃一下張開了,從泥漿裡又翻了出來。
“對你可有用處?”
“聖果?”
你就往大了說吧,反正我也不認識那是什麼玩意兒。朗宇信手把盒子扔了過去,對有恩於自己的人,他是真不把寶物當玩意兒呀。
老鱷一口連盒子也吞下了,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它揀了大便宜了,這顆仙果一個四階妖獸享受不了,他得把它埋在深潭底下,慢慢吸收仙草的精華。
這樣一顆聖果,對它的用處可是太大了,不僅僅在於進階上,更主要是淨化它的血脈呀,也就相當於改變人修的根骨一般。
妖獸不知道寶物是什麼,但是卻明白它能乾什麼。
不要,它舍不得,拿了卻太重了,老鱷不由感激涕零,碩大的身體又浮了浮,半個小山一樣俯視著朗宇。
“上族的聖物太貴重了,可惜老鱷這深潭裡再沒有寶了,上族若有差遣,老鱷必當用命。”
“哈哈,鱷兄不必客氣,本族拿你的寶物,自應該還你,何況本族還有誓言在先。既然鱷兄滿意,那本族就告辭了。”
哎!一聲歎息。朗宇不認為自己的妖類,卻與一個個的大妖稱兄道弟,連他自己都越來越糊塗了。
起身升空,老鱷下沉。
就在快要升到崖頂時,忽然泥漿一翻,一個聲音傳了上來:“上族,先等一步。”
“何事?”朗宇停住腳,向下望去。
“老鱷突然想起,這泥潭深處,沉有一塊黑石,泥汙不染,有些奇異,上族可有意看一看。”
“噢?能拿上來嗎?”
“上族稍等。”
說著老鱷“咕嘟”一下沉了下去,朗宇重又落回了石台上。
一刻多鐘的時間後,泥浪又翻起,老鱷魚重新浮了上來。大口一張,一塊四方的黑石,吐了過來。
迎麵的三道金光一晃眼,朗宇不由驚叫了一聲:“啊!黑……”
朗宇萬寶不識,沒想到這個東西,他還真不陌生。一本四方的“三”字黑書,竟然落在了這泥潭裡。
這是古卷軸需要的東西,朗宇花多大的代價都必須得到哇。不管它的用處是什麼,肯定與救師傅有關。
再回絕望穀,看來真正收獲的是他呀,此書對於朗宇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