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這是老毛病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複的。”
“孩子,找營長的靈,還要靠你,我用了也是白用。”
“幾千年的仙物,世間罕見,你給我的那些已經足夠了。”
……
朗宇明白他什麼意思,有嫌寶物多的嘛。有不想要修為的嗎,有不希望長生的嗎。這就是真情。
甘十三真不在乎這些東西,親手培養出一個妖孽之材,對他就是一種莫大的成就了。師之德,以弟子之強為榮。
所以朗宇不得不亮亮家底了,你看看吧,你瞅瞅,這些東西,咱缺嗎?我用得過來嗎?而且那種萬年的仙果,還不是一顆兩顆,以我現在的修為都用不著。
甘十三,搖頭,卻笑了,怪不得你讓人四處追殺。有了這些,恐怕就是修到仙門長老的程度也不缺資源了。
這得殺了多少人哪,就是殺多少人大概也沒人能搶來這些東西,這得靠機緣,靠運氣呀。
收起了丹草,老頭不再執著了。給自己用了十顆八顆,不過九牛一毛哇,再客氣就假了。
心結打開,朗宇開始施術了,這次不同前次,甘十三那是草寇出身,所學繁雜,而且修者本身就是半個藥師,既然要恢複,朗宇的經驗還是比他差遠了。這是個細活,自己的病,沒有比自己再清楚的了。
甘十三說明了自己體內的狀況,可治療的方法。朗宇聽著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氣,真是糟透了。他損失的是根本,是元氣,而且老頭雖然沒說,但是不難判斷出,他的壽元恐怕也不多了。
這是最急的事兒了,什麼上仙門,什麼帝國,讓他們先冷靜冷靜、涼快涼快吧。眼前這具身體到今天這個模樣,非一日之寒,也不可能一日而愈。自己這個二把刀,也隻能先穩固,真正的恢複過來,看來必須還要求助於葛天師。
一線天下,時風時霧,氣息變幻,在甘十三的指點下,朗宇開始動手。
二十年前,你以一命換我一生,二十年後,我以一生保你一命。
甘十三沒有想到今天,朗宇卻已策劃好了之後的若乾年。這是隻能埋在心裡的誓言,不需要表白。
甘十三背對著朗宇,感覺著體內火熱的氣流,回想著二十餘年的奔波,值,太值了,兩行老淚潸然而下。
這是幸福的淚,不能阻止它流下來。
一天,兩天,三天……
天啟帝國的天都之北,天蒼山的腹地,三道黑衣的身影飄了出來。
為首一位金甲仙衛,在半空中凝視著南方。
“你竟然還能活?不可能。那麼是什麼人在借你還魂?”
頗為英武的中年人,目中殺機一閃,一展黑袍飛向天都。
朗宇要找的人終於出現了一個,已經晉為三階元神的龍天鷹下界了。朗天鵬的消息傳回天風門,最為心驚的就是他了。
一個早死多年的人,自己親自出的手,怎麼會活過來,但是那個影像太像了,而且指名要找淩鬆子,不得不讓人心虛。當年以仙殺凡,一時痛快,可是現在,姬仙子沒到手,如果再被淩鬆子咬住不放,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了。
朗天鵬是真的活了?還是有人冒名,他又知道多少自己的事兒?如今唯有借著三位長老之手,立刻除掉,才能免去後患。
他不想來,卻不得不來,機會難得,機不可失。正好他的師尊朱辛子正在下界。
龍天鷹也是一個天才,隻因為當年屈居第三的曆史,即使修為早已遠超過了下界的朗天鵬,還是痛下了殺手,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
廣寒峰的第一美女姬紫昕,憑什麼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
天才的心裡魔念一起,朗天鵬倒黴了,姬紫昕也賠上了一生。
迎仙閣裡此時正沉寂,這麼多的天尊,硬是讓朗宇又返回了大羅,一個月的追殺,毫無意義。
那小子重傷是不假,可是隻要不是廢了,對於修者來說,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又生龍活虎如初。雷劫沒有引下來,應該是還有重傷未複的原因吧。
大羅,古家,竟然成了他的根據地。此子雖然自稱與古家無關,那隻不過是一種官麵上的文章,以幾天前的情景看,大羅的修者,大有誓死必保的架勢。
這些也都不奇怪了,古鎮前的一戰,宋書子就已經知道這小子與古族關係非淺。可是那些讓人心裡發毛的妖獸又是怎麼回事?是森林裡真有這麼多,還是巧合了,瞬息之間就跑來數十隻。
天風門三位長老坐在右廂,低頭垂目不言語。丘雲子心中也是不甘,沒想到這小子成長的這麼快,已經成氣候了。一身是寶哇,那把刀他再熟悉不過了,可是跟自己一點聯係也沒有了,他是怎麼認的主?一個凡修怎麼可能破了自己的禁製。如今一個多月過去了,自己連一次正經的出手機會都沒有。
也就是作為長老,經過了幾百年的錘煉還壓得住火,不然,他也想跳腳大罵,就這樣回去,他都沒臉再進執法殿。
不回去,計將安出。
水正泰帶著左右相、兩個將軍,在閣外低頭認罪似的挺了半個時辰了。
要說最慘的就是他了,示眾的人頭,讓人說拿走就拿走了,還賠上了一個大殿下,他有三個兒子,照這種殺法,不夠殺的呀。今天得罪了那個魔頭,以金翅的速度,加上那把上品靈器,莫非以後自己父子就隻能躲在天都城裡麼。
此事也隻有請動上仙門拔了這棵釘子,那些神仙一般的存在,當然不會沒有辦法。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