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了,但是這又是為什麼呢?圖謀金鵬翅,還是要把自己封在這裡。取不下九陽燈,那麼放自己回古族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老東西狠哪,如果這個判斷正確,那麼,那個法盤也根本不會送自己出去,一旦祭出,必然中了老鬼的殺招。
死,大概是便宜了自己吧。
這就是人心的險惡,事實擺在這裡,你讓朗宇怎麼往好處想。他一開始倒是想的很好,取出自己的寶物,還能安全的送回古家,是那麼回事兒嗎?
天大便宜的事兒,必然隱藏著天大的危機,朗宇真是想的太美了,現在就是想拚命,卻連機會都沒了。
血的教訓,生命的代價呀,朗宇豈能不怒,他與無儘海無怨無仇,本以為自己有祖龍做依仗,龍族不會把他怎麼樣,這一個僥幸的心理,讓他陷入了死地。
朗宇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出。
“老不死的,給爺爺出陰手,那咱們就走著瞧。我若不死,必然扒了你的老皮——點天燈!”
朗宇咬牙擠出了三個字。
“哢嚓!”
封魔塔外,那骷髏老龍突然間一個哆嗦,識海裡一聲脆響,驚恐的抬頭望天,這是什麼情況,深陷的兩眼似有所覺的轉向了封魔塔。
這是一種天人感應,是什麼東西讓那種恐怖的存在鎖字了自己。
“難道是我錯了?”
老者嘴角翕動,默默的念出了六個字。
五龍壁,遮掩天機,封鎖封魔塔。數萬年前本族的天妖皇都破不開,恐怕也唯有傳說中的歸元之主可為,然而如今卻破了。
那東西不是陣法,它是與封魔塔同存的東西,就是舉一海之力也恢複不了,更不知道怎樣恢複,如果這個小子不是歸元之主,後果後如何?
不堪設想。
可是,他又是怎麼弄破的五龍壁?!
龍敖隻是表麵上鎮靜,一顆心已經早提到了嗓子眼兒,傳承中不是這樣的,那人拿來的不應該是一個破茶壺。封魔塔一開,這道辰界幾人能幸免,仙界還是五帝家族?或者神罰的秘寶也會出世麼?
天宮毀了,古老的傳承任務,便壓在了他的身上。
眼望著紅光輝映的第五層,龍敖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小子,如果你不是歸元之主,就滅在塔內吧!怪不得老夫。”
朗宇是歸元之主嗎?
他壓根就沒聽過這個稱呼,但是,隻要有一口氣在,他卻不會認滅。
九陽燈是請不動了,法盤也不敢用,估算著時間,兩個時辰也過去了。沒有了五帝家族的鎮壓會如何?封魔塔會炸開嗎?
最大的可能是升出海麵,那又怎麼樣?
隻要第五層無恙,外麵的事情,朗宇管不著了,他的任務就是修煉、升級,以不變應萬變,最後找出封印的破綻。
還是要煉化九陽燈,最次一點也要能引出天劫,保證自己出塔後的安全,麵對一群妖皇輩的老龍,即使能出去,他也跑不了。
生命不止,戰鬥不息,如此絕境,陷入了妖皇設計的局中,不知有幾人還有掙紮的勇氣,但是,朗宇死不起呀,套用那些老不死的話講,他沒有資格。陸雪盈的恩還沒報,朗天鵬的魂還在自己的手中,白薇落入了太玄門,姬仙子幽居深潭,師傅楊逍更不知落在何處。
人死了就可以相見嗎,有點扯蛋了,朗宇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去之處,他至今也不知是哪裡,怎麼相見,相見也是遺憾。
紅光四溢的第五層,祭台之下的濃濃紅霧中,朗宇平靜的坐下了,這是二十年孤狼練就的看家本事,處變不驚,越險越穩。抱守元一,氣沉丹田,吐納玄氣,再尋法則。
朗宇真是沉得住氣,太沉著了,甚至把瘋狂運轉的火脈都壓成了涓涓細流,從頭開始。
出塔的路不該隻有一條,唯有自己走出來的才是安全的,九陽燈到底不可依賴,唯有本身的修為才是自己的。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火,燒吧,再猛烈一些,彆讓我吸乾了你。
老妖怪,你要為今日的所做付出代價的,等我十年!
朗宇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天後放出神識,第五層沒有任何變化。
再坐十天,十天後安然無恙。
火脈的吸收加速了,紅光籠罩住了朗宇,但是最終也沒有形成漩渦狀,這裡的玄氣太濃了。
半個月後,輕鬆的衝關成功,以金丹的能量而論,朗宇達到了元神二階,之後進速大減。
兩個月後,堪破了空間的法則,神元進入了元神期,這是個很奇妙的現象,再進元神期,既沒有出現第二個火元神,朗宇識海中那個原有的火元神也沒有壯大,隻是在其中多了一條紅線。這便是封魔塔內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