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之所以叫法寶,所是隨心所欲,全靠著玄氣和法則攻擊,在自己的神識範圍內,可長可短。
這一槍,不但如長舌般吐出,而且帶著蝠帥的噬血唳氣,一紅一綠兩道光影,在飛行之中就接在了一起,“嘭”的一團光芒,麟兒被擊出去十幾丈遠。
“小子,敢動她,老夫讓你生不如死。”
又是那個蒼勁的聲音,仿佛事先錄製好的。
蝠帥一激靈腦袋,立眼中放出了綠光。一槍沒捅透,竟然是件寶衣。血紅的舌頭在上下唇邊轉了轉,喝血喝慣的人可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你不讓動就不能動了,嘿嘿,果然是個異種。
不殺她,我喝血,你奈我何。
肉翅一拍,再次追上。
“血——海”
一聲喝,血槍出手,半空中一翻身,灑下一片血雨。
正在奪命飛奔的麟兒,突然陷入了濤濤的血浪之中。分不清是自己飛不動了,還是那血海在圍著她跑。一股股甜甜的腥氣令人一陣的眩暈。
血海一收,人被裹起,落入了手中。
“小子,敢動她,老夫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
妖族之爭,隻論勝敗,弱者肉,強者食。
威脅,沒有人理你那個胡子,有本事你讓我殺不了她。
無論是天族還是普通種族之間,森林的法則裡從不阻止拚殺。老妖皇的這種威脅也隻對頂階的妖王有效。至於妖王以下,大家都是彆著腦袋混世界,打過我就殺,打不過我就跑,跑不了再說。
爭奪資源,勝者為尊,那是一種資本和榮耀,所以事實上,殺了人的大妖連躲起來的都很少。
這個紅鼠精更不用怕,出了問題還有一個老妖王頂著。
你看他那個意思,兄弟死了,似乎也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吧。
這是一個嗜血嗜殺的種族。報仇,隻是一個殺人的理由。
雷蛇已經沒脈了,從麟兒的袖子裡滑出來,被紅鼠精一把抓住。張口咬向了七寸處。
生吃。
彆看剛才那個小鼠將把雷蛇當個寶,這個家夥根本沒把它當個鳥。
一口下去四個窟窿,“啊”的一聲又吐了出來。
雷蛇呀,渾身是電,刺得紅鼠精滿嘴發麻。
挨了一口,雷蛇也醒過來了,嚇得直拉拉湯,在手中一陣的盤繞,聲音都走形了。
“彆吃我,我騷,你去吃她。”
本性不改,賣友求生。
生死關頭哇,諸位不要笑話,不管是拉稀還是跑尿,能在這時候說出一句話來,就不是所有人能做得到的。
一個六階妖獸被攥在妖帥的手中,你還指望它怎麼裝英雄。
“桀桀桀桀,一個也跑不了。”紅鼠大妖呲牙大笑。轉而一收眉,跑是跑不了了,但是這兩個東西要吃到嘴還真有點兒麻煩。
活的,哪一個都是刺兒頭,可是一掌拍死了又不新鮮了。
“嗬嗬,給我煉!”
兩手再緊,血海又生。
煉化,以天地玄氣吸收獵物的能量,雖然損失了點兒,但卻免得受刺激。
血海一起,最先暈的當然就是雷蛇,入水的麵條一般,軟塌塌的抻直了,鱗片的上電紋迅速消失。
“小子,殺了我兄弟,我把你吸成一張皮!”
紅鼠妖帥一晃頭,鼠臉尖嘴張開了鋒利的牙齒。
“放了他們,滾!”
鼠目放光,蝠帥已經要眯眼享受了,突然間在腦海裡響起一個聲音。
冰冰冷冷,無喜無怒,平平淡淡,不緩不急。
到嘴的東西了,紅鼠精的嘴巴讓那幾個字給支住了。那聲音是響在空間還是響在識海裡都沒有分清。
而真正讓他沒敢咬下去的,還是身邊出現的殺氣。
莫名其妙。
仿佛就在頭頂,卻什麼也沒有。
身形定住了,一雙鼠眼,骨碌碌的上下左右轉動,看了看右手的女子,又盯住了嘴前的雷蛇。
都不像啊。
最後,找到了神識邊緣的一塊石頭,石頭上寶光輝映。離著它至少有三百裡的距離。
聲音貌似是來自那裡,可是,沒人。最主要的是,它也沒有感覺到王者的氣息。
裝神弄鬼,當我是三歲的小妖嗎!?
如此遠的距離,就是妖王也奈何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