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桑老祖自然不是剛剛醒來,他是在找一樣東西,就是帝靈所說的聖物。如果朗宇猜測的沒錯,應該就是丟失的古卷軸。
那東西曾經出現在天宮之上,現在看來,不是偶然,那麼他們為什麼既懷疑又認可了呢?朗宇隻是在腦海裡轉了兩圈,基本上有了答案。
問題大概就出在天君令上,那個曾經的小白鼠是唯一見過古卷軸的。也許正是古卷軸的存在,它才認自己為主,自己才能進入天宮的第五層,得到妖帝的傳承。
現在自己有天鵬翅卻沒有了古卷軸,神桑老祖隻是懷疑卻不得不承認。
這隻是個猜測,然而這個猜測卻讓朗宇大有不安的感覺。
好處果然不會是白給的,自己仿佛成了妖帝的一枚棋子。
他究竟要做什麼?
陰陽兩脈同修才可以得到傳承,就是為了解除帝血的封印麼?重建了天宮又如何,趕走九仙門?
還有那個瞽目老人呢?
而且古卷軸為什麼又出現在前世?
這一切朗宇真的無法理出個頭緒來,隻是感覺到了一種其名的危機。
穿越,似乎遠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飛出神桑穀的朗宇,雙眼中紅光一閃,一聲冷笑。
“哼哼,無論這是誰給安排的路,也得我願意走才行。我的道,誰也左右不了。”
陸雪盈有愛,回之以情,古家有恩,報之以義,天鵬族敬我,我義不容辭。合我道者,從之何妨,悖我道者,唯刀所向。
人之生死,不在於肉(體),隻有靈魂才證明著存在。一具軀殼,誰能指揮他那麼他就是誰,所以才會有穿越和奪舍。
縱然兩世為人,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朗宇依然是曾經的俠義情懷。
道就是靈魂,雖百折千撓而不改。
朗宇就是這麼一個強骨頭,貌似越是凶險越是要鬥一鬥。
人,沒有了這種勇氣,也就沒有了精彩。
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劫雲,轉頭尋找天一門的人。
沒了。
跑的倒是夠快。
既然走了,本尊也就不度了。
這是一個道辰界裡最逆天的景象,天劫可以想度就度,不想度就收。你還見過比這更逆天的嗎?
剛才還電蛇吞吐,要毀天滅地呢,忽然間雷雲散去,雨過天晴了。
度劫者還沒等度就嚇死了?
這不太可能。那麼是雷劫找錯人了?有人信嗎?
神桑穀外的妖王一片的啞然。
金震魔,雙眉越鎖越緊,大眼睛越縮越小。
見了鬼了。
突然間兩眼一跳,在雷雲的方向出現了一個黑點兒。對麵的人似乎也發現了妖王的包圍,左右金光紫氣一閃,就在金震魔一個愣神的時間接抖出一對翅膀,光速飛來,竟是絲毫不懼。
“嗯?他還沒死?”
邪了天門兒了。
親自領教過神桑穀的凶險後,金震魔對個小妖孽簡直是佩服了。
就因為金鵬翅嗎?!
金翅膀迅速的放大,漸漸放慢,二十裡外,朗宇以大鵬展翅的姿勢緩緩的停住。
對麵是二十來個妖王,上空站著那個絕不陌生的老對頭。兩側還有妖王圍來,成半圓形包向了朗宇。
金震魔意外的沒有祭印攻擊。
朗宇一笑,頂了下鼻子:“報個名吧,都這麼熟了。”
報名?又是這句話。
不過這次金震魔沒有笑,眼珠子上下挑動打量著朗宇,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逆天的妖才呀。同樣的一句話,不過時隔數年,那語氣似乎已經不屑一顧了。
不說修為有多高,隻是這個修煉的速度,似乎也有這個資格了。自己還一點進展沒有,這個小修已經從當年的剛化形修到了妖將圓滿。
這個進度,就是埋在仙草堆裡,整天泡在化妖池裡,老妖王自認為也做不到。
即使他還有一個人修的身份,卻也沒有聽說過如此的妖孽。而且,那進階的可是妖脈呀。
“本王,天獅族金震摩。”
這一次報了真名,上一次是頂了二妖王的名頭。
“嗯。”朗宇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可是天宮的屬族?”
“嗯?!”
金震魔一驚,一縮眼盯在了朗宇臉上,又迅速掃了下左右的金鵬翅。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如何出的神桑穀?”
“嗬嗬,沒什麼意思,至於出穀麼,當然是老祖親自送出來的。怎麼?你還想抓我?”
一個妖將,竟然叫板三階妖王,誰給他的膽量?
憑著人族的元神修為?仗著天宮帝寶金鵬翅麼?那金震魔可不是一般的妖王,而且他的身邊可不是一個妖王。
那麼再加上天狼刀呢?
金震魔仍然是搖了搖頭,冷冷的道:“把這對兒翅膀和那把刀留下,本王送你一條生路。”
他更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