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哪!
不過,這一次狠人卻失手了,那一抓像是按滅了一盞燈,天空立刻暗淡了下來,天鵬鳥消失了,天宮令也消失了。隻有抓到的人才知道,那隻是一個虛像。
紫光過處,黑衣人也緩緩的消散,另一個人影站在了鷹頭之上。
天狼刀也是第一次失手,斬的隻是一道殘影。
真有人能在刀下逃生,不得不讓朗宇刮目相看了。兩眼一縮,抬頭看向了山上之人。
“嗯!”
英眉短促的一跳。
“左——行。”
左行的目光也冷漠地盯住了朗宇。
這是一對宿敵,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宿敵了,雖然自當年的蕁陽鎮一彆,隻見過一次麵,但是兩人的心中從來沒有忘了彼此,如今更是勢均力敵。
速度。
是速度讓左行躲開了天狼刀的鎖定,大概還不僅如此,恐怕其神識也不在朗宇之下。
這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從蕁陽鎮的一刀中,朗宇就給了他定論。
這種人,很可怕,你看不出他心中的悲喜,幾乎找不到弱點。出手隻有一個目的,失手從不後悔抱怨。成則生敗則死仿佛就是他唯一的準則。
低了朗宇一個等級,卻讓人絕不敢輕視。
兩人對看著,沒有動,也沒人走。
都是聰明人,在這個空間裡,既然遇見了,朗宇不急著出手,左行也知道這一戰躲不了。
然而在他的識海裡卻響起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小子,你不是他的對手!還不快走!”
“你以為能走得了嗎。”
“廢物!”
“閉嘴。”
“你……!”
“今日一戰,仍然是二十年前的債,你若還能逃過此劫,本尊不會追殺。”
朗宇一字一頓的發下了誓言。不僅如此,他還決定不以天狼刀偷襲,要光明正大的為青玉報仇。
左行神色不變,他無法理解朗宇為什麼對一個侍女的死耿耿於懷,以他的性格也沒有必要去理解。
隻有一戰,生與死。
紫光閃動,天狼刀落在了朗宇之手,左行神色依然不起波瀾,右手一緊,反握短刀。
依然是反手握刀,依然是短刀。
這種手法,朗宇不陌生,雙眼又緊了緊,點了下頭,無論修為高低,不管戰果如何。左行有資格與他一戰了。
這是一個自信的人。
手法沒變,但是刀卻不同了,那是一把極品靈器——斬月。
“出手吧。”
左行很少說話,卻送給了朗宇三個字。冷漠的目光中,無法猜測他對生死的判斷。
“好。”
金鵬翅輕輕一顫,人去翅收。空間中留下了一道道虛影,瞬間閃爍到了左行的麵前。
長虹貫日。
刀、臂、身飛出了一條直線,象一支利劍,禦著紫光直指左行的丹田。
這不是刀法,隻是簡單的一刺,算是開場了。
生死一戰,卻彆開生麵。元神期的戰鬥,貌似還要短兵相接的意思。
幻心術和雷鎖九幽朗宇都沒有出,這一戰他仍然是要打出二十年前的感覺,隻是把地點搬到了天上。
這是朗宇的主場,他想怎麼打,左行也隻好怎麼接了。
天狼刀勢如破竹,正因為招式簡單,所以其中蘊含著萬千變化。
刀鋒撩起了衣襟時,左行動了,仿佛被風吹著的柳絮一般,仰身向後飄去,輕盈而不失迅疾。
天狼刀再次刺空了,那樣子直像把左行刺倒了一樣,兩人橫飛了數十裡,成了一對平行的箭矢。
隨著左行的仰倒,紫氣飄過了胸前,頭頂上一座白石巨山在急速的放大。左行出手了,右手在身前一彎,斬月緊貼在手肘之後,白刃現。
“唰”一道寒光,擦著天狼刀抹了上去。
“銀龍攪柱”
斬月沒敢碰天狼,而是擦身而過,月牙形的刀光自斬月上離體而去,刀向左轉,月往右翻,十幾道光刃一卷纏住了天狼刀。
“嗡”
朗宇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刀氣的漩渦,象一陣龍卷風一般,從天狼刀上向自己卷了過來。刀旋之中,法則都攪動了,仿佛出現了一個黑洞。
這是速度使然,左行不會輕視了朗宇,出手也是必殺,否則,可能他連機會都沒有,那個神秘聲音的提醒,他不是沒有預料到。
朗宇的事跡都在他的心中呢。
好刀!好術法!
朗宇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會自己前世的功法,所以他也早已判斷出了左行的的體質,為什麼穿著天風門的服飾。
他的快是因為風。
自己曾經也是一名天風門的假弟子,但是因為當時修為太低,而沒有接觸到天風門的絕學。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仙門應該也是以速度見長,那就是發現自己的步法的上元門。
但左行明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