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得此物?”
靈珠一出,便有一股神秘的氣息散發出來。朗宇兩人雖然感覺不到,那貓妖卻臉色大變。她既然能與靈族溝通,自然也有通靈之能,此珠的氣息對她而言就有些嚇人了。
立瞳一擴,一道綠光從瞳孔(內)射出,隻是一閃就消失了。
朗宇沒有騙她,有這一顆珠子,天下貓妖無不現形,簡直就是如數家珍一般。
栽了!這個跟頭栽的心服口服。
貓妖連退了數步,看著朗宇手中的珠子沒脾氣了,雖然刀還在手,氣息已經落了大半。
“本族的本命神通,你學不去。”
“你隻要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就可以,至於學不學得了,那就不怪你了。本尊有一顆本命血丹和一顆靈根,你可以任選一樣。”
說著朗宇一翻手,拿出兩樣東西。
貓妖兩眼又一縮,看了過來,再抬頭看看朗宇,悄悄的鬆了口氣。最後兩眼又定在了那手中之物上。
這貓妖也是水屬性,看著水靈根相當於半條命啊,以一個妖將的修為,她就是寧可舍出一個替身來,也得不到這種東西。
可是那顆血丹……
血丹,她不認識是什麼玩意兒,但是此珠上的氣息卻令人血脈沸騰。讓她不由自主的提了提鼻子。
“這兩樣東西我都要。”
“嗬嗬。”朗宇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枚帝血的血丹,果然就是一顆毒藥,對於妖族而言有著致命的誘惑。
“怎麼?你不想給?”
“都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怎麼才能確定你全都告訴我了?”
“我可以演示給你,雖然不可能再煉出一個替身,但是你應該一看便知真假。”
朗宇看著貓妖的雙眼,定定的三息時間。
妖族不善說謊,他也看不出什麼破綻,這大概就是貓妖的底線了,他想搜魂恐怕是不太可能。對於本命神通而言,那還不是記憶,它隱藏在血脈裡,如果貓妖不配合,朗宇也很難看到。
一枚血丹,一顆靈根,二選一,這就是一個圈套。以朗宇的心智,拿住一個貓妖,還是輕輕鬆鬆的。當然重點是你也得有她需要的東西。
正在思索間,貓妖倒是有點兒著急了,主要是擔心。自己的本命術法與血脈相連,彆人是學不去的,萬一朗宇修不成,兩件寶物豈不是泡湯了。
“本族的魂魄天生是離散的,連血珠都是一半兒,你若斬不開,可是怨不得我,我得先拿到你的靈根和血丹。”
“嗬嗬”。朗宇一笑,抬手把東西扔了過去。
那貓妖抓在手中,隻是目光一掃便填進了嘴裡,隨即神色也平靜了下來,現在把握了,朗宇就是殺了她也休想再拿回這兩樣寶物。
“先說說看吧,你是怎麼做到的。”朗宇退身坐下,淡然的問道。
貓妖目光閃爍的看了看刁虎。雖然這個本命神通外人不可能學會,但是這也是自己的保命根本,自然還是不想讓第三人知道。
朗宇一個傳音,刁虎看了兩眼貓妖,然後從她的身邊走了出去。
貓妖也在躲著他,目送著刁虎在神識裡消失,才轉身暗暗的吐了一口氣,開口道:“首先要找一個血脈相通的同境界妖修,殺死以後,放在休內祭煉,把他的血脈換成自己的血脈,然後以一半的神元進入其識海,留下印記。待經脈打通,命橋相連,便是成功了,然後把他藏好。”
“此時的替身就是一具屍體,連妖丹都沒有,一般的妖獸即使發現了對他們也沒有用。這樣一旦自己被殺,那個替身就會複活。修為不變,隻是要重煉妖丹,再凝神元。”
一個術法,描述起來並不難,道理也不難理解。
朗宇一聽,立刻便想到了奪舍。
那是另一種重生的辦法,對於元嬰修者不難做到。然而兩者明顯有本質的不同,奪舍不用殺人,而且奪舍之後本體必然死亡,最重要一點是,元嬰必須要能活下來才行。
可是這個術法卻奪的是屍體,換了血,打通了經脈,幾乎就是提前重造了一個自己,而且不需要元嬰。這才是朗宇最看中的。
朗宇的本身貌似就是奪舍而來,現在的身體與他的前世沒有一點兒關係。如果是奪舍的話,對他沒有一點兒用處,在上仙門的大陣法中元嬰遁走的可以性太渺茫了。
可是貓妖的這種神通隻是粗略的一聽,朗宇就可以確定,這種重生之術他們攔不住,恐怕天狼刀也不行。
“那麼,對你的修為沒有影響麼?”朗宇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當然要有,不過很少,不會掉下一階,隻是本體要進階就相當艱難了。”
“嗯。”朗宇點了點頭。又問道:“從你本體內飛走的是什麼東西?”
貓妖一皺眉:“沒有什麼東西飛走哇,死了就是死了。”
“嗯?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是誰殺了你?”
這是一個重點環節,貓妖難道要食言?
朗宇說著雙眼一縮,一瞬不瞬的盯著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