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了,朗宇睜開眼的第一道目光就向她看了下來。
下一個目標——司徒長老。
搞得自己這麼慘,就是因為她。為了藏起那絲皇者神識,破禁救人。朗宇不懂老妖婆的邪術,隻能強攻。那相當於對戰三品元嬰,唯有出其不意才有成功的希望。
這是遲到了二十多年的戰鬥,怎麼能不仔細的欣賞一下當年幾乎一指壓死自已的老對頭。
對於水夢瑤,搶走和帶走是兩個概念,如果水夢瑤答應和自己走,看看那群老不死還會有什麼花樣?
動手搶人自然還是下策,不得已而為之,最好的方法就是轟開老妖婆的禁製讓水夢瑤清醒過來。那麼兩個人就必有一戰了。
四隻眼對看了四五息的時間,最後朗宇輕輕一笑,推了下鼻子,揮手撤去了光罩,轉身向著台階上走去。
那雙神秘的眼睛又悄無聲息的跟進了識海。
朗宇隻是默然的彎了下嘴角。
看吧,看的越清楚越好。
登上了掌門大殿的廣場,向著立身的曾仲玄一抱拳:“晚輩僥幸得勝,前來領取前輩的令牌。”
曾仲玄麵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朗宇一陣。
一翻手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玉牌道:“你也有一半人族的血脈,所以老夫才答應你參加雙修大典,與本族的仙體雙修後,希望你不要再與上仙門為敵。”
“隻要上仙門還了我的東西,承認天宮的存在,晚輩可以不計較以前的恩怨。”
說的很親切呀,跟真的似的。連袁皇都笑了。
“哼。”曾仲玄看了袁皇一眼,一彈手把令牌扔向了朗宇:“你應該知道,雙修之事,強求不得。”
朗宇一把抓住玉牌順勢抱拳一笑:“多謝前輩。”
哼哼,這才是重點,強求不得,就是不讓搶啊。以一個三品元嬰的邪術控製著水夢瑤,她要是能答應那才怪了!
要搶他們就有了出手的理由。而且上仙門必然有安排,自己是不好搶到的。
眼看著朗宇走向了禁製,袁皇似有不好的感覺,上前一步攔道:“聖主,裡麵……”
大陣裡千變萬化,兩個人身在陣外出手可就來不及了。
敖九宵也轉向了曾仲玄道:“聖主既然已經贏了,這個禁製還有必要麼?!”
“哼哼,難道雙修你們也要看?”
什麼?
曾仲玄一揮手,如氣泡般透明的禁製忽然一片漆黑。
隔絕神識。
“嗬嗬。”朗宇一聲輕笑,上仙門還真是考慮的夠周全哪,隻是那個禁製能隔絕得了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嗎?
“聖主,不能進,裡麵很危險。”
一個妖皇都說出危險了,可想危險之大。朗宇當然感覺到了,但是這一步卻必須要走。
朗宇對著袁皇點了點頭:“放心,我沒事。”
而敖九宵似乎稍稍鬆了口氣:“既然聖主已經拿到了令牌,相信幾個老鬼還不敢食言。否則大家會很不好看。”
說著掃了眼盤坐的幾人,對於兩個掌門根本就無視了。
他接到了朗宇的傳音,仍然是敖景盛送來的。朗宇很小心,有那一雙眼睛在,他不知道上仙門還有什麼手段,連傳音都不敢,隻是通過那道血誓神念傳送,還不敢直接送給老龍。
傳過之後,看了看眾人的反應,才抬手劃開了禁製。
黑色的光幕內並不是漆黑,有那塊令牌引導,朗宇迅速的掌握了其中的法則。眼前一亮,看到了中間的水夢瑤。
還是一雙陌生的眸子,呆呆的看著她。
朗宇顫抖著呼出了一口氣,雖然後來兩次見到過水夢瑤,但是,朗宇的心中還是裝著當年在湖畔的一幕,一個舍命救下自己的小丫頭,過了二十多年的非人生活,沒有了恩怨情仇,沒有了記憶,象一隻木偶一樣被人擺弄,成了一個修煉的工具,認仇為師,化友為敵。
那雙眼睛中透著迷惑和疑問,仿佛在訴說著二十年的痛苦,茫然中似乎在努力的思索,眼前的人即陌生又親切,但是記憶中的那個聲音卻讓她微微的向後躲。
“這是你的仇人,是他殺了你的父母。”
“為師就是從他的手中救了你。”
在水夢瑤的記憶中沒有朗宇的印象,甚至在神罰邊緣相遇的那一次記憶也被抹除了。她就是被師傅救上山的一個孤兒。
朗宇隻是靜靜的看了三息,司徒雲就被判了死刑,能做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情,簡直比殺了水夢瑤還要殘忍,這種人,扒皮點燈都不為過,必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