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株仙草,惹上了森林之王,無路可逃了,一切的夢想都碎了。
女子咬牙一劍刺向了自己的丹田……
“孽障!”
就是香魂欲飛極樂的瞬間,頭頂上一聲沉喝,一道銀光飛落,直刺虎頭。
“叮叮……”
那虎妖人立而起,鋼爪連揮,“吼”的一聲怒吼,留下幾滴鮮血,轉身跳走。吼吼的憤怒聲不絕於路。
劍,還堅定的握在手,一個灰白長袍的年青尊者飄過了頭頂。
是許家的長老,最年青的尊者。
“你是司徒家的人?這裡不是你能來的,那妖孽我也很難殺掉。寶物雖好,還要珍惜生命。你的族人離此不遠,本尊就不送了。”
那年青尊者說罷,丟下來一件灰袍,轉身追向了虎妖的方向。
人都消失了,司徒雲才回過神來,低身一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錯,那個女子就是年青的司徒雲,二階戰士修為。
接下來那個年青的尊者便不斷的閃現,狩獵的森林,三族的大比,激鬥湖妖,甚至在仙寶閣,在酒樓……
隻是那都是令她隻能遠觀的仰望的存在。
一個青年的翹楚,悄然的走進了司徒雲的心中。那件灰袍也被她一直珍藏著。
這些情節不知過了多少年,直到一次雷劫,司徒雲進階了尊者,才有機會和那個人說一句話:“感謝前輩多年前的救命之恩。”
“嗬嗬”那青年尊者微笑著搖了搖頭:“前輩就稱不得了,那也是你的機緣,既然你已經進了尊者,以後就是同輩相稱了。”
那青年叫許書豪,墨城許家的天嬌。喜歡遊曆,雖然隻是一個一階的尊者,卻在天啟的東部三四個公國中都有朋友。
之後又是多次兩人邂逅的情景,那一年為了對抗程家稱霸,三族結親,許家送來的拜貼就是許書豪。為了爭這個道侶,司徒雲不惜狠手重傷兩個族人,然而就是在那一次族比中,她卻以同階無敵的戰力被師傅破例帶進了太玄門。
仙門深似海,從此仙凡兩隔,苦修數載後,進到了二階仙衛,司徒雲才有了下到凡界的機會。
遍尋許書豪,最終卻被婉拒,隻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一紙約定,一件灰袍成了司徒雲的執念,苦苦追求了十幾年終於打動了許書豪,給了她一個期盼:等我飛升入仙界,一定娶你做道侶。
那一年他們嘗了(禁)果,司徒雲被罰閉關十年。這十年是煎熬的十年,也是她最美好的十年,因為心中有一個希望。
十年對於一個修者來說不過揮手之間。然而當她出關的時候卻傳來了噩耗,許書豪因為急於求成,隕落在天劫之下。
那一刻,司徒雲瘋了,變了。
她恨仙門,恨師傅,恨許家,甚至恨自己的家族,連自己也恨。
那個人怎麼會死,他不可能死呀!
天道何以如此不公!她無法相信許書豪真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那個十年前的身影,從此成了她一生中的秘密和隱藏最深的守護。
司徒雲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塵封了二百多年的記憶被朗宇給挖出來了。
許書豪微笑著向她走來,那道目光是那麼的熟悉。
“書豪?”
司徒雲在激動,在委屈,滿眼淚光的看著朗宇,顫抖著叫出了兩個字。
“啊?!”叫得朗宇一翻白眼兒,差點沒惡心吐了,他也是做夢都想不到如此陰狠的司徒雲會猛然間弄出這幅表情來,發出這種聲音,整個一個怨婦喚春哪。
幻境!這是中了自己的幻術了。
她竟然把自己看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可是一個三品長老哇,這幻心術也太你媽逆天了。
那你就好好的叫吧。
但是彆找我,我是受不了,我還得煉化你的禁製呢。
可惜幻心術不是攻擊的術法,身在禁製中的朗宇也不能下去把司徒雲拍死。
然而,如此一來,朗宇的機會就有了,老妖婆迷在幻術中,隻要不刺激她,她就無法來控製眼前的禁製了,朗宇便可以悄無聲息的煉化,這是一種最安全的方法。
但是讓誰來接替自己呢?
對不起了,這個豔福隻能你享受了。朗宇能找到的人隻有自己的血誓寵獸可當此任,那就非敖景盛莫屬,老龍王他可不敢動。
時間緊急,沒有功夫通知了,心念一動,把眼前的景象送給了七殿下。
“呃!”那敖景盛,正在緊盯著司徒瑤,突然間一愣,老妖婆站起來了,還色迷迷的看著自己。
“什麼?你!你不要亂來呀!”
“書豪,你讓我等的好苦哇。”癡情的司徒雲已經淚眼婆娑。
敖景盛嚇得抽身便走,可是,身在噩夢中,那是躲不開的。
“不要過來,老妖婆!”
敖景盛一聲大叫,脫口而出。
“啊?”他這一嗓子,連掌門大殿上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隻是什麼意思,就沒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