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年不見,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向前走了走,踩進了水中,顏色變了,水質沒變,隻有微弱的浮力,如果不是禦法則飛行,尊者之下是無法遊過去的。
朗宇又看了看遠方的船,還在原地上下的浮動。那就是法陣的奇妙了。
回頭把天狼刀伸入了水中,蕩開了一層漣漪,立刻又一縮,聚入了天狼刀內。
好東西,不負所望。
朗宇輕點了下頭,此刀果然無物不食,當然,魔物,就象魔丹一樣,那也是一種能量。
開啟了大衍決,禦水而入,三息間沉入了黑海之中。
沒有天狼刀,沒人敢這麼乾,否則恐怕片刻間就會漂起一具白骨,當年第一次進海時好像有人就試過。
海底仍然是紅沙,沒有生物,連草都不長。
雖然是水,可是走起來卻象在膠裡漫步,那是法則的阻擋,如果朗宇有足夠的前世知識,那卻象極了切割磁力線的感覺。
淡淡的黑氣一圈圈的趕開又消失,這種濃度,如果相對於當年獵魔魚的情景來看,似乎真的形不成魚形了。
可這是為什麼呢?朗宇越走越疑惑,莫非是判斷錯了?
一步步的走下去,眼前都是同樣的景色,百裡亂魔海其實並不深,最深處也不足二十丈,這似乎都不能叫海,隻是因為魔魚的存在,才無人敢涉。
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朗宇才到了對岸的山腳下,回頭看去不由暗自心驚。
海底到是什麼也沒有,但是,能讓黑海變清,隻是這一手段,那就得是什麼術法?多高的修為呀?
妖族不會來,人族?能做這種事兒嗎?除非是魔物!
“嗯?”
朗宇忽然轉頭看向了左邊的那條船。
死船?
腦海裡靈光一閃,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想到了一種可怕的結果。
回身一道神識放出,法則出現了,仰頭看天,果然沒有什麼變化。一提身飛上了山頂。
他看過那些上仙門的長老在亂魔海飛行。元嬰的存在,在這裡已經有了欺天的能力,朗宇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了,總之自己隻是把神識壓在尊者沒有引出那種恐怖的殺機。
臨山下望,自己的猜測立刻就得到了證實。果然不出所料,隻在山下不遠處就是一個幫派,貌似還不小的樣子,有寨牆,有石屋,隻是此時的寨子裡滿地是人,卻沒有一個活的,連死氣都消失了。
朗宇飄身落在院中,大約的一掃,足有六七十人,身上無傷,氣息全無。正是黑魔的殺人手法。
望著仰麵恐怖的瞪著眼的一個老者,不由得歎息了一聲。此人還約略的有些印象,看其腦前那朵黑色的火焰,應該正是當年收魔魚的黑火幫,周成博的舊主人。
人死就什麼信息也沒有了,朗宇也不需要查找死因,隻看看這種殺人的手法就足夠了。
起身升空,按照熟悉的方向,飛去風、火、雲、雷四城。可是才飛出不到百裡,就知道不用去了,四野裡也隨處可見一具具的屍體,三兩人,十幾人,有的甚至還是正在大打出手的樣子,生命便在瞬間消失了。
看的多了,也就知道了死因,這不是神識攻擊,強大的神識攻擊必然造成七竅流血,而這些人與蒲城的情形相同,死的很乾淨。唯一能乾得這麼漂亮的恐怕就是抽魂了。
死人很可怕,但是如果是早已預料到的結果了,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隻要是元嬰的修者,大概做到這一手並不難。因為他們太弱了,弱到連地尊者都沒有幾個。
如此也可見出手之人的殘忍。
朗宇停身向著西側望去,那個方向是血壇。亂魔海的四大殿,朗宇隻進過死神殿,想必都差不多,隻是那種劣等的陣法禁製在他的眼中便已經不堪一擊了,否則在這西北地區必然會有血使出現。
想到了血壇,自然也就浮現出了一張張麵孔。可惜無論你曾經如何的奸險狡詐,也都化做了一具屍體。
凡界的尊者什麼都不是。
不必看了,亂魔海完了,而且連黑水都清了,那種魔物難道已經就逃之夭夭了?這象是一種示威?
那麼蒲城殺人應該就是最後的出手,因為這些屍體已經死了五天以上了,這一路上也沒有感覺到黑氣的痕跡。
朗宇轉頭向南望去,看來那七個魔物還自知不是魔刀的對手,但是爭奪之心已經不言而喻了。
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自然是奪在手裡才最安全。這麼說,朗宇就是又多了七個大敵。如果他們真不在亂魔海,在這茫茫的道辰界中,想找到他們就太難了,而以自己現在的狀況,上仙門能讓你隨便出來嗎?
對了,既然到了修羅島,那悟道崖是必須要去的,順便看看修羅山上的情況,悟道崖必然就是這修羅島的根基,七魔如果來過,豈會放過,隻不知他們能在其中得到什麼?那崖底到底是什麼樣的所在?上次在那裡悟道成尊,可是唬人不輕啊。
朗宇甚至都不想什麼仙果、悟道茶之類了,他們連凡人的神魂都不放過,對那種天地神物,七魔怎麼會不需要?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自已的判斷是正確的,但是猜測就是猜測,在沒有看到七魔之前,還不能確定他們就隱藏在這裡恢複。而悟道崖不是那麼好破的,他有一種預感,那道天然的深淵與頭頂的眼睛必然大有關聯,所以那裡也是最有可能留下證據的地方,
朗宇甚至想到,七個魔頭會不會此時正在崖上悟道或者攻擊。
此念一生,朗宇不由得一陣的小激動,三兩步邁出,原地消失了。